男人和上次烏蘊見得時候一樣,依舊一副斯文溫柔的樣子,他似乎對utopia很感興趣,看得很認真。
烏蘊隨著他的視線望去,發現了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曲潞送給她的那幅與蕭方荷有關的畫上。
“這幅畫我見過。”他笑裡似乎帶著些深意,“曾在我一位患者那裡見過。”
烏蘊知道他是在說曲潞,不知為何男人明明笑裡沒有任何銳利的刺,但烏蘊卻還是敏銳地覺得有些不適。
見烏蘊沒有什麼回應邵司樹也不怎麼在意,反而問烏蘊:“你和季逾斯分手了?”
烏蘊微微皺眉,剛想回答門外卻傳來三聲禮貌規律的敲門聲。
兩人不得不止住話題,看向來人。
烏蘊本以為會是米諾老師,但不是,是一個出乎她意料的人。
門沒有關,因此季逾斯只是禮貌敲了下門便抱著花走到了烏蘊身邊。
季逾斯沒有看邵司樹一眼,就像是沒看到除烏蘊以外的人,邊和她對視邊將花遞給她,語氣柔和似水:
“剛剛路上遇到了米諾老師,她讓我告訴你她學校有急事需要先回學校。”
懷裡的白色山茶花花香馥郁,看起來卻潔白無瑕惹人憐愛,和送花的那個人很像。
或許她喜歡白色山茶花也有這個原因。
想到這裡烏蘊唇邊不由得揚起一個笑:“我知道了。”
不需要回答,此刻他們兩人之間親密的氛圍就是答案。
見和情報不符邵司樹不由得微微皺眉,但很快就恢複了笑容,像單純感嘆一樣開口:“這麼多年了,季警官和烏院長感情看起來可真好,怪不得昨天季警官會那樣著急。”
雖然他沒直說是什麼,但烏蘊猜測季逾斯拿到的那份證據,很有可能就是從邵司樹手裡拿到的。
但他明明只是個普通的心理醫生不是嗎?
還是說,他其實並沒有那麼簡單。
察覺到邵司樹話裡的深意,季逾斯這才看向邵司樹,目光冷漠鋒利,看起來隱隱有細微的不虞閃過。
“我們關系如何和你無關。”他冷冷道。
“當然與我無關。”和季逾斯的冷漠疏離不同,邵司樹語氣很溫柔,“我只是在感嘆季警官和烏院長之間的緣分和感情。”
“畢竟,不是每一個童年的玩伴,都可以在分別多年後再次相愛的。”
烏蘊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到他話裡話外都在不斷提起一個緣分這兩個字。
他似乎知道很多東西。
但那又怎樣?
他就算知道再多東西,季逾斯就算再怎麼隱瞞她也是他們之間的事情。
她不允許一個外人,自以為是地來輕易挑撥他們的關系。
烏蘊抱著花的手臂微微用力,在季逾斯開口之前掛著微笑搶先開口:“我想我和他今天能這樣並肩站在邵醫生您面前,大概是因為我比較珍惜我和他之間的緣分,不允許任何人插入我和他之中。”
“就算有誤會有隱瞞我也希望是他親口告訴我,而不是從外人口中知道,任何事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