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蘊想解釋,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畢竟如果事情的真相屬實,那解釋也會成了一種狡辯。
“是,瑤瑤,你猜的沒錯。”
這就是她的秘密。
她殺人了。
或許因為是莊瑤珠所以她決定坦誠,也或許是因為她等她問出這個秘密很久了。
又或許只是因為她累了。
在她親口承認這一瞬間,她成為了一個真正沒有秘密的人。
今天本該是一個平常但美好的一天,可現在,一切都毀了。
她苦心經營維持的一切,到頭來都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也是這時,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姚勝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烏蘊院長,我是姚勝晴,我有要事需要與你溝通。”
這是姚勝晴第一次叫她烏蘊院長,烏蘊猜到她或許也和莊瑤珠一樣,知曉了她的秘密,所以前來逮捕她。
不過幸好不是季逾斯親自來抓她。
但開啟門,看清門外站穿著幾名警服之中中的男人,烏蘊的慶幸頓時煙消雲散。
走廊的燈光朦朧而耀眼,男人本來側臉和隊友溝通,但或許是察覺到她的視線,那張臉緩緩轉過來,準確地同她對上視線
——是季逾斯。
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將會親手逮捕她。
但出乎意料的是蘇憫光也像是得到了訊息一樣,穿著充滿童心的卡通睡衣,靈活地從一群警員中鑽過來,站到季逾斯身邊。
而後在全場的注視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隊長,我剛剛好像發病了,我需要找小烏醫生治療一下。”
更出乎意料的是季逾斯答應了,姚勝晴同樣也答應了。
在烏蘊和蘇憫光準備進辦公室時,一名警員合理提出建議:“不如我們先給嫌疑人銬上手銬?”
季逾斯神色冷峻:“不用手銬。”
另一名警員也問:“那嫌疑人如果趁機逃跑,或者是做出傷害別人的舉動了怎麼辦?”
“有我。”說著季逾斯大步往烏蘊走了幾步,走到烏蘊面前,緊緊張牽住她,“在回局裡之前,我會牽制住她,她不會逃跑也不會傷害別人。”
這是個很值得人揣摩的舉動,進一步如果烏蘊真的做出逃跑和傷害他人的舉動,那季逾斯可以就著這個姿勢及時做出一個標準的擒拿。
但如果烏蘊沒有任何要逃跑的想法,那季逾斯的這個行為便是對烏蘊最好的保護。
讓她免於手銬,讓她自尊與名聲無恙。
他們所有人都對季逾斯有一種天然的敬佩,但現在他已經不是他們的隊長了,他一人說的不算。
“姚隊?”
讓人意外的是姚勝晴的態度也同樣堅定,掃了眼那名小警員手裡冷冰冰的手銬,命令道:
“我們該相信季隊,把手銬收起來。”
是了。
在姚勝晴的強烈要求下,她成為了副隊,隊長一職依舊空在那裡,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位置屬於誰。
三人進入辦公室,烏蘊當然知道蘇憫光剛剛是胡謅的理由,畢竟他都沒病怎麼會發病。
她好奇的是蘇憫光來找她是要說什麼事情。
蘇憫光一語雙關,為確保烏蘊能聽懂他的暗示還特意放慢語速:“這件案子已經過去很多年了,而且當初很多證據都不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