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情嗎?”季逾斯冷冷問男人。
烏蘊終於看到了邵司樹的臉,和她想象中的一樣,男人生了一張讓人放鬆警惕很容易就交付信任的臉。
文質彬彬,斯文溫柔,看起來適合做心理醫生。
但最讓烏蘊驚訝的是,她完完全全看不到男人的心情。
和季逾斯的情緒波動少看不到不一樣,是沒有一絲能看到的希望,就像是這個男人在她眼裡只是一個很多人眼裡的正常人一樣。
男人似乎只是來跟他們打個招呼,神秘地來,匆匆地離開。
很快,果果也被帶來出來,烏蘊手裡攥著面具,看著躊躇不敢上前的果果,她主動笑著對女孩展開懷抱。
女孩頓時喜笑顏開,如靈動的鳥兒一樣,飛撲到她的懷抱。
在回去的車上,季逾斯和他一名隊友一個坐在副駕駛,一個開車。
而烏蘊和果果坐在後面說著悄悄話,果果湊到烏蘊耳邊,小聲問她:
“姐姐,你不問我去做了什麼嗎?”
烏蘊笑著揉了揉果果的頭:“沒必要去問,我可以慢慢等你想說的時候。”
果果已經做好了被訓斥的準備,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柔軟包容的答案。
是啊。
姐姐也是她的家人。
果果眼睛微微紅了起來,她掩飾性低下頭,聲音不大,但也不小,再加上車內很安靜,烏蘊他們都能聽見。
“姐姐,我從記事就沒見過自己的媽媽,我只有一個狗爹,但他最愛搞什麼救贖,充當別人的全世界。”
眼淚掉了下來,被困在手背上的凹陷處,怎麼也流不出。
果果嗓音哽咽:“可能是因為他覺得這樣他就能脫胎換骨成為了一個好人,實則他就是一個黑心被蛀蟲蛀空的腐木。”
“但他再怎麼糟糕也是我的爸爸。”
烏蘊知道,雖然嘴上總狗爹狗爹地叫,但果果心裡很在意王其領。
果果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烏蘊:“姐姐,小時候我一直想知道我媽媽是誰,長大後我一想用受傷讓狗爹心軟。”
“但我現在突然不想一輩子做那個任性和等到別人的愛的小孩,我想要什麼就主動去尋找。”
直到下車時,果果堅定的目光和話語還全部都在烏蘊腦海裡揮之不去。
親眼看到果果回到utopia烏蘊才真正放下了心,緊繃的弦一旦放下整個人就會在一瞬間被疲憊感淹沒。
當世界再一次只剩下他們兩人,季逾斯才問烏蘊:“你會好奇他嗎?”
不知為何,直覺般烏蘊覺得季逾斯口中的這個他是邵司樹。
她還沒理清他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季逾斯便緊隨其後地提出了第二個問題:
“你會像以前對我一樣對他嗎?”
烏蘊這才明白,他是在吃醋,或者說是擔心。
最後,季逾斯目光沉沉,輕而柔地告訴她:“烏蘊,不要喜歡他。”
“這是什麼。”烏蘊對於今晚的事情心中還有些情緒,笑裡藏針問他,“警告?”
“嗯,警告。”
季逾斯語氣輕淡坦蕩,手上給烏蘊擦嘴角血跡的手卻微微用了些力度。
烏蘊注意到他的眸光漸暗,就像那時他隔著手指吻上她,又咬破自己的嘴,親手將他的鮮血抹到她唇角,營造出他們淩亂又親密的假象。
將血跡擦淨,季逾斯才收回手:“也是請求。”
“我請求你眼裡只有我,請求你給予我的所有都是特殊且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