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知道爆炸是不是因我爸而起。”果果用空著的那隻手拉住烏蘊的手,懇求她,“而且姐姐不是外人,只要姐姐你去問,他一定會願意告訴你。”
果果總歸是她一直疼愛的妹妹,烏蘊還是心軟了。
“好,我去試試。”
烏蘊來到季逾斯房門口,在心裡組織好語言後敲響了門,等了片刻門被人從內開啟。
但為她開門的不是季逾斯,而是蘇憫光。房間裡除了他和季逾斯還有一個姚勝晴。
三人明顯是在分析案件,和烏蘊猜測的一樣。
“小烏院長?”姚勝晴有些驚訝,“你是來找我們隊長的嗎?”
季逾斯眼底有些潛藏的驚喜情緒,他和姚勝晴一樣也在等著烏蘊的答案。
“嗯。”烏蘊點頭,“我找他有件事。”
蘇憫光防備又敏銳:“什麼事?不會是想套我們案件資訊吧?”
被他猜對了。
但如果蘇憫光知道的話,光憑上次在醫院他的那些話不難看出他很防備烏蘊。
其實也很正常。
因為在他面前的烏蘊偽裝的比較少,很容易給他留下一個冷漠狡猾多面虛偽的負面印象。
烏蘊沒回答,指向被他們放在茶幾上蕭方荷的那幅畫,如同當初在醫院說她能治療季奶奶一樣,她從容冷靜地開口:
“我能從這幅畫裡面幫你們找到你們想要的線索。”
前腳她話音,後腳姚勝晴手腳麻利地關了門,很是親和地拉著烏蘊的手臂帶著她走到那幅畫面前。
蘇憫光撇嘴,義憤填膺地瞪姚勝晴:“你怎麼跟隊長一樣被她迷了眼!”
姚勝晴對烏蘊印象很好:“案件為大。”
幾人再次圍到那幅畫面前,只是這次又多了個烏蘊。
烏蘊能發現畫的厚度不一樣,他們這些經驗豐富的警察自然也能發現,就連拆畫的工具的一應俱全。
掃了一眼樣樣俱全的工具,烏蘊從中挑出自己需要的一把美工刀,伸手將畫翻到背面,刀即將碰到畫時蘇憫光突然叫住了她。
“你確定你一定可以從中找到證據?”蘇憫光習慣性恐嚇烏蘊,“這是唯一的線索,萬一毀掉這幅畫你就完蛋了。”
季逾斯冷冷看他一眼。
被質疑的烏蘊什麼都沒說,低下頭認真且手穩地把畫和畫框拆分開。
畫框裡藏著幾張薄薄的紙,烏蘊認出這是她沒找到的蕭方荷日記。
但這幅畫裡藏得不止這些。
如果只是這樣的他們警局很多人都可以發現這份線索。
蘇憫光剛想伸手,姚勝晴一把抓住他的手。
“先別動讓我來,小心影響證物。”
邊說著,姚勝晴邊從便裝口袋裡掏出沒有拆封的手套和證物袋,小心地將證物裝起來。
蘇憫光受夠了她穿便裝口袋裡還裝這些東西,當即就破口大罵:“你有病啊?!”
姚勝晴白她一眼:“你怎麼越來越粗魯了。”
和他們的爭吵不同,季逾斯眼裡只有烏蘊,一直安靜認真地看著她從未一開眼,看出烏蘊想拿過他手邊的水杯,他連忙抬手將水杯遞給她。
兩人指尖無意識觸碰,男人指尖熟悉的薄繭終於讓烏蘊從那幅被拆下來的畫上移開視線。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