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剛想點頭認下他們的道歉,一直沒說話的蘇憫光突然將話頭對準烏蘊。
“你其實是個很冷漠的人,所以我很不解你為什麼會這樣在意蕭方荷的事情。”
一聽蘇憫光這話,果果差點就要沖上去了,烏蘊及時抬手攔住她,神色未變地抬眼直視蘇憫光,語氣冷靜無比:
“實話還是假話?”
蘇憫光沒有任何猶豫:“假話。”
烏蘊扯唇輕輕一笑:“她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誰?”
烏蘊語氣平靜地說出那個很久很久沒有喚過的稱呼:“我的母親。”
蘇憫光繼續提問:“真話呢?”
“沒完沒了了!你是把我姐姐當犯人審了嗎?!”果果被氣紅了眼,敵視地望著站在他們對面站一排的幾人,“你們都是一夥的,都在欺負我姐姐。”
“等你們隊長醒了,我一定跟他告你們的狀!”
蘇憫光一眾人無一反駁,因為他們都知道季逾斯和烏蘊的關系。
季逾斯朋友圈幹幹淨淨只有一條幾年前跟烏蘊的官宣照,也就這一張照片讓警局很多愛慕季逾斯的小姑娘芳心碎了一地。
後來聽說他們早就分手了,那些知道季逾斯性子的小姑娘卻連高興都沒敢高興。
因為他們都知道,哪怕他們真的分手了,哪怕再過多久,只要那條朋友圈官宣還在,就說明季逾斯永遠屬於烏蘊。
烏蘊似乎早就猜到他會追問下去,神色未變,淡聲道:“她幫過我。”
要是季逾斯在的話,他一定能聽出來其實這兩個都是真話。
可惜他不在。
如果果所言,正因為他不在,他們才敢趁這個機會質問烏蘊。
這不是因為他們不相信季逾斯和烏蘊,而是因為他們的職責所在不能放過任何有嫌疑的人。
他們清楚,烏蘊自然也明白。
將手上不屬於她的血跡在裙角擦幹淨,烏蘊才伸手接過果果懷裡的畫。
看到蘇憫光和姚勝晴他們頭頂一直沒有消失的質疑兩個字,烏蘊忍不住笑了起來,沒什麼情緒的笑,也沒有多言,直接將畫塞給他。
“這幅畫厚度不一樣,裡面有可能有蕭方荷的線索。”烏蘊語氣輕松,“其實你說的很對,我不該摻和進來。”
“我前途大好,療養院的名聲也在慢慢起來,所以我更要安安穩穩地享受現在和以後的日子。”
現在想想烏蘊也覺得她就跟腦子犯傻一樣,一頭紮進一個明知水深危險叵測的泥潭。
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不說,就連季逾斯也因她而受牽連。
她想報恩可以賠她的命,但她不能把季逾斯的命搭進去。
烏蘊微微嘆息:“你們放心,我知道我該做什麼,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說完烏蘊拉著果果的手往外走,看起來似乎並不在意為她而陷入危險的季逾斯,絕情又冷血。
她沒有回頭,也沒人挽留她。
不知是不是上天在作怪,就在烏蘊走出醫院的這一刻,她發出的那條資訊有了回複。
【p】:抱歉,剛剛在畫畫現在才看到,希望小烏院長不是在試探我有沒有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