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起來保鏢不一定是保鏢,很有可能是限制她行動的監視者。
夜色深沉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有了涼意,等烏蘊反應過來時只覺得有些冷。
季逾斯始終站在她面前,一直安靜耐心地等她理好思緒。
烏蘊深呼一口氣,抬頭看他,語氣極為鄭重地問他:“季逾斯,王其領現在還在警局嗎?”
得到他的回複後,烏蘊拿起手機給果果撥通了電話:“果果,我需要你帶我回去一趟。”
“啊?回我家嗎?”
“是的。”烏蘊攥緊手機柔聲解釋,“蕭方荷她有個日記本,很小,粉色的,你看見過嗎?”
果果確實有些印象,畢竟她看蕭方荷挺在意那個日記本的樣子,曾打過拿那個日記本氣她的主意。
“我好像見過,但是那個本子她向來從不離身,季大叔他們警方沒有拿走嗎?”
因為夜深人靜再加上烏蘊他們這裡比較偏僻,哪怕烏蘊沒有開擴音果果的聲音在寂靜的也裡也很清晰。
烏蘊注意到季逾斯常年如一日冷淡平靜的假面裂開了些縫隙,要是以前她一定抬頭看看他的心情。
但現在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烏蘊唇角忍不住地上揚,嗓音透著笑意:“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麻煩你陪我回去把那本日記拿出來。”
那頭的果果不懂烏蘊為什麼要這個日記本,她只當烏蘊是對蕭方病情比較好奇。
“好吧好吧,放心吧姐姐,我一定會幫你拿到的。”果果詢問道,“是明天還是什麼時候?”
“現在。”
烏蘊和果果上樓沒多久,外面突然傳來車子碾過地面的聲音,以及愈來愈近的腳步聲。
被烏蘊留在樓下望風的季逾斯恪盡職守地按下了資訊傳送鍵,看著提前輸入的資訊成功傳送出去,他才一臉淡然像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收了手機。
但當季逾斯看清來人,臉色突然變得嚴肅沉冷起來,他看向其中的一個人,罕見地質問一個人:
“你為什麼會帶他回來?”
手機震動一聲,烏蘊不用看都知道是情況有變,在不弄亂物品的前提下加快手中尋找的東西。
沒有。
她們剛剛已經翻了很多地方,完全沒有日記本的蹤影,似乎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雖然烏蘊能看到別人的心情,但烏蘊是確確實實的無神論者,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怪存在。
因為如果有的話,恐怕她早就被那個人報複拖進地獄了。
在尋找的途中,烏蘊意外發現了一幅很熟悉的畫,是一幅肖像畫。
皎潔明亮的月光落在被隨意放在牆角的畫上,也因此讓烏蘊看清了畫上的主人公是蕭方荷。
但讓烏蘊感到熟悉的不是畫上的蕭方荷。
而是這幅畫的筆觸和畫風。
她大概知道這幅畫的作者是誰了。
雖然所有人都說蕭方荷瘋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經常有人打掃整理的緣故,烏蘊並不覺得她房間的整潔程度是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能整理出來的。
在一眾井然有序的佈局中,只有一處格格不入,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