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你臉抽筋了?”
場面一片安靜,而後還是果果大笑著打破平靜。
“哈哈哈哈哈哈哈,歐大哥是蠢蛋,小田姐姐這是對你使眼色。”
就連蘇憫光都忍不住真情實意地笑了起來,上午季逾斯送糕點的時候他也在,所以這裡的糕點他一點兒都沒敢動。
另一邊季逾斯已經拉烏蘊走了些距離,幸好他遷就著她步子並不大,身為警察他挑選的位置隱蔽性也十分強。
角度原因,這裡沒人能看清他們在做什麼,要偷看也只能看到季逾斯的背影,而烏蘊被他擋的嚴嚴實實。
兩人停下腳步,清冷冷峻的男人於月光下低下頭,精緻的眉眼被皎潔的月光親吻,幹淨又崇高。
季逾斯並沒有松開她的手,反而握得更緊,語氣輕柔自責:“烏蘊,我很難過。”
他的話像個錘子一樣敲在她心口,烏蘊甚至不需要追問,他自己就主動地交代了一切。
“中午我給你送糕點,你把卡退給我,現在還把我做給你的糕點給別人吃。”
低著頭發梢微微遮眼,一雙狐貍眼一點都沒有多情的感覺,看起來清冷幹淨極了。
烏蘊覺得,大概是因為他眼底的情緒是失落和委屈。
她其實很早就知道季逾斯佔有慾很強,只不過他沒什麼控制慾,再加上他習慣隱忍剋制,在她面前總是她大於一切,所以她並沒覺得他這樣不好。
甚至因為她從小生活的環境原因和季逾斯向來清冷高潔,很難看到他情緒波動很大,烏蘊甚至卑劣地覺得他恰當的佔有慾有時候可以當做一種情動。
烏蘊知道這個確實是她的問題,敢作敢當:“我拿錯了。”
“我知道。”季逾斯嘴上這樣說卻明顯地鬆了口氣,“我什麼都知道。”
烏蘊微微一笑,看不出真實情緒:“那你還這樣?”
季逾斯深知自己的卑劣,五指攥得更緊,卻又在轉瞬間怕攥疼她立刻鬆了力度:“因為我只要你出現在我視野內,我就總是忍不住想靠近你。”
“任何人靠近你,我都會忍不住嫉妒。”
“我們已經分手了。”烏蘊冷靜提醒他,“而且你不是說要回局裡嗎?”
季逾斯小心翼翼地觀察她的反應:“我騙他們的,也是為了引你上鈎,案件其實已經結束了。”
“結束了?”烏蘊沒在意他的小心機,或者說她並不意外他的小心機,“怎麼這麼快?”
“因為有人主動認罪了。”
“誰?”
季逾斯說出那個人的名字:“王其領。”
烏蘊有些意外,她總覺有些地方不對勁,季逾斯一直細心觀察著她的反應,見她這樣大概能才出她是在想什麼。
“他主動認罪,說他是因為自己出軌被發現,然後捨不得蕭方荷離開他才囚禁蕭方荷,最後導致蕭方荷自殺。”
烏蘊不太信:“因愛生恨?”
“他的供詞是這樣。”季逾斯轉而提起另一件事,“但還有一個疑點是蕭方荷的孩子。”
烏蘊以為季逾斯說的是蕭方荷親手掐死自己的孩子。
但她沒想到,季逾斯說的疑點不是這個。
而是另一個很多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她不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