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
晚上為季奶奶做完心理治療後,或許是真如季逾斯他們所言烏蘊的臉色太差,連季奶奶都看出了她的異樣。
“蘊蘊是最近太累了嗎?”
季奶奶叫她蘊蘊,還是因為上午季逾斯來給烏蘊送糕點時不小心聽到了季逾斯這樣叫烏蘊。
經烏蘊上次治療季奶奶精神狀態已經好了很多,再加上療養院有人陪她轉移注意力,白天也不怎麼嗜睡了。
只有夜晚時會有些情緒激動,因此烏蘊夜晚會給她進行心理疏解,然後陪她入睡。
烏蘊坐在床邊,長發隨意地挽成一個低丸子,鬆鬆垮垮有些隨性的淩亂美,面容白皙印著小臺燈亮著的微弱暖黃燈光。
烏蘊沒跟季奶奶說最近發生的事情,一笑而過:“可能是因為天黑有些困了吧。”
季奶奶一聽便坐起身推她離開:“那你快去睡覺。”
烏蘊攥住她的手,眉眼笑意溫和:“奶奶,我現在還不是很困,我等您睡了再走。”
季奶奶知道她是在擔心什麼:“你放心,我絕不偷偷跑去墓地了。”
墓地這件事還是季奶奶聽果果說她在蕭方荷葬禮大鬧一場,讓她父親顏面盡失,然後産生了好奇。
再加上她本來這個病就總覺得自己已經死去,對墓地有著一種本能的好奇,在剛剛入夜時就偷偷趁著飯點和果果一起摸出了療養院。
最終還是熟知季奶奶病情以及果果性格的烏蘊找到了她們。
烏蘊故意逗她:“真的?”
季奶奶見她不信,當即就要舉起手發誓以示決心:“真的!”
“我信,我怎麼不信您呢?”烏蘊按下她的手,牽引著她再次躺會床上,“我相信您,快睡吧。”
將季奶奶成功哄睡,烏蘊沒有回房間,挑了幾盒季逾斯中午送來的糕點,來到了療養院的小庭院裡。
兩旁灌木叢邊的小路燈點亮了通往鞦韆的路,鞦韆旁有一張桌子,歐萊他們正坐在那裡聊天。
其實說是聊天不如說是教訓果果。
歐萊見烏蘊來了,停下了一直叭叭個不停的嘴巴,果果也像是看到救星一樣撲到烏蘊身上。
“嗚嗚嗚,姐姐,歐大叔欺負我!”
歐萊被她氣得一頭金毛都要炸起來,張牙舞爪的樣子比果果更像個孩子:“呀!你這小屁孩心情好了就是哥哥,心情差了就是叔叔!”
療養院的護士小田和歐萊向來是歡喜冤家,見他吃癟在一旁笑得直拍桌子:“歐萊,人要服老。”
烏蘊無奈地摸了把果果的頭,果果摟她的腰摟得更緊了。
“欸,蘇憫光呢?”
烏蘊還記得蘇憫光也說要來,所以她還怕不夠吃多拿了一盒糕點。
“喏。”小田拿了塊烏蘊帶來的桃花糕,抬手指了指烏蘊身後,“他回來了。”
說完她將糕點塞進嘴裡,湊到烏蘊耳邊,對烏蘊狡黠一笑:
“而且他還帶了一個你見到會很開心的人,你的親親前男友。”
聞言,烏蘊怔怔回頭,她知道小田不會騙她,但當她真真實實看到季逾斯時還是會有些恍神。
月光皎潔明亮,顯得夜很空很靜,灌木叢中有細微的蟲鳴,男人身形高挑,柔和冷月的光堆積在他肩膀處,讓他看起來愈發清冷出挑。
雖然這些日子他們一直在以各種巧合碰面,但他們兩人都很忙,再加上最近事情比較多,兩人更多的是短短碰面,一直沒有機會認真輕松地看著對方。
小田說的沒錯,見到季逾斯烏蘊的心情確實好了不少。
因為她知道,他這次來一定是給她帶來了有關蕭方荷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