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季逾斯第一次請假。
後來,烏蘊聽莊瑤珠跟她說,這次請假代表了季逾斯等於放棄了優秀標兵稱號。
他們警校的標兵和她們學院軍訓的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東西,與前者一比,讓她們叫苦不疊的軍訓都成了小孩過家家的遊戲。
對他們的重要性也不言而喻,尤其是季逾斯這個極其優秀承載很多人期待的優等生。
烏蘊她們學校對外校人員管的不是很嚴,在向門衛告知自己來的目的後,季逾斯很容易就進入了學校。
但等到他站到校園裡,他才後知後覺地清醒過來
——有關她的事情,他什麼都不知道。
或許是因為她擅長忍耐,烏蘊的胃疼其實不是很難以忍受,正當她躺在床上翻看心理專業書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看到是一個陌生號碼,烏蘊猶豫了幾秒,但還是接通了電話。
直到對面傳來男人清冷平和的聲音,烏蘊才知道這個陌生號碼的主人是誰。
“你宿舍可以告訴我嗎?我幫你買了藥,想請阿姨幫你把藥送上去。”
“602。”
烏蘊其實很討厭別人踏進她的私人領域,但這次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默許了他的靠近。
昨天在蔣鑫白和莊瑤珠兩人的操作下,季逾斯和烏蘊加了聯系方式,但號碼是季逾斯聽烏蘊報了一遍記住的。
聽著烏蘊聲音似乎並沒什麼大礙,季逾斯罕見地慶幸了起來。
但他沒想到,烏蘊卻拒接了讓阿姨幫忙送藥的提議,季逾斯以為她是覺得自己越界了,連忙道歉:
“抱歉,是我太過莽撞。”
“不是。”烏蘊很是直接,“我拒絕是因為我想見你。”
烏蘊沒想到會碰到果果那個永遠忙碌的父親,他們只有過一面之緣,是在國外時她跟著她導師去給發病的果果看病。
而男人之所以會出面不是因為他有多關心果果,而是他想請烏蘊那個在心理界名聲遠揚的導師為他産後抑鬱的妻子治療。
烏蘊導師以年紀大了經不起波折婉拒,並向他推薦了烏蘊。
男人因為覺得烏蘊太過年輕拒絕了烏蘊為他妻子治療,但又因為要給烏蘊導師一個面子他特聘烏蘊成為果果的心理醫生。
從此,烏蘊踏上了治療果果的路程。
除去當初的第一次見面,他們以往的溝通完全是透過電話或者是男人助理。
哪怕是在電話裡他也總是一副頭疼的語氣,一如現在。
男人見她來頭疼困擾的神情一下子褪去,熱切地走到她面前,和善的慈祥面擠滿了親和的笑,像是看到救星一樣拉住她的手。
“小烏院長你來了正好,果果她又把自己關房間了,你快把她帶醫院,別到時候又發病鬧自殺。”
“……王先生。”烏蘊微微嘆氣,“冒昧地問一下,您做到了我之前囑咐您的事情了嗎?”
男人有些尷尬地收了笑,回頭看了眼助理,助理收到他的求助連忙站出來,擔下所有:“小烏院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跟我們老闆說。”
烏蘊哪能看不出他們的眉眼官司,從男人的手裡抽回了自己的手,語氣平和不怒自威:“王先生,我不覺得你這樣算是配合果果的治療。”
“小烏院長也知道我這個人神經粗大,果果在家治療不好,所以這次我們請小烏院長來就是希望小烏院長把果果接到utopi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