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歷聽著義萱清脆悅耳的話語,心中的煩惱就像一陣春雨洗滌幹淨。他也穿好了衣袍,溫潤的看著義萱,用撩人的嗓音說,“日後如果人們知道,你我共處一個山洞,還赤誠相見,一定把你當作了我的福晉。”
哪裡想到義萱不接茬,嬌羞的聲音,猶如晨曦中的清新的露珠,找個最好的擋箭牌,“我到時候,等醇音姐姐知道了再說,你說的不算。”
“好好,你這個條件太容易滿足了,等著醇音的允許,她一定會喜歡我們三人行的。”
義萱的話語,就像是及時雨,澆滅了弘歷心頭的愛意之火。義萱的話讓他要做一個正人君子,而不是趁人之危。一股陽光投射在洞口,弘歷拉著義萱的手,來到洞口,望著湛藍的潭水,呼吸著清新的空氣。
這次父皇讓自己帶著義萱出巡,確實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下子就和義萱私定了終身,弘歷想到這個福利,渾身都充滿朝氣,內心無比的愉悅。
忽然從潭頂的天空,閃出一道炙烈的陽光,光線強的睜不開眼睛。
“寶親王,寶親王,你醒醒!”
弘歷循著聲音,神魂歸殼,睜開眼看到侍衛長和沖晫法師兩雙眼,交集又喜悅的望著自己。四顧回望,自己躺在一張軟床上,身上蓋著狐裘毯子。“怎麼回事,自己不是和義萱落水了嗎?”
“我這是在哪裡?”弘歷意外加吃驚的問?
“王爺,昨天南瓜地,忽然起了龍卷風,你摔倒。頭磕在一個大南瓜的結坎上,一下子昏了過去。”侍衛長握住弘歷的一隻手,一邊安撫一邊解釋。
“義萱,妙緣法師呢?”
“她好好的,沒有事,你高燒說胡話,妙緣真人守了你一個晚上,替你按摩推背,你才好好的睡了一覺。”
“啊!什麼,她給我推背?”弘歷一下雙手好似失去了所有力量,無力地搭在侍衛長的手腕上,手指硬得如同寒枝,他想握拳手指都蜷縮的不了。
弘歷閉著眼,蒼白的膚色讓他看起來令人害怕,侍衛長和沖晫兩人面面相覷,難道弘歷認為他一個男子被女真人推背治療,受了傷害,才如此頹敗,渾身充滿了脆弱感。
“王爺,妙緣熬的南瓜粥端來了,要不你先喝點粥潤潤?”
“滾!都給我滾!”
弘歷翻過身,掙脫了侍衛長和沖晫的手,右拳如同一發炮彈,帶著呼呼的風聲,朝著門口指去。侍衛長和沖晫法師,被弘歷的瞬間暴怒搞得防不勝防。第一次看到弘歷變臉比翻書還快,兩個人趕忙退出了弘歷的行營大帳。
聽到他們離開,弘歷看著行營的帳篷,就像看到自己愛情的墓碑,他眼神空洞地望著墓碑上的無字天書,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原來剛才和義萱只是一場夢,怎麼能只是一場夢。
弘歷倔強的性子被喚醒,他不甘自己就是做了一場愛情的黃粱夢。夢裡面的情景是如此的逼真,包括自己君子般的對待義萱,哪怕共處一室,赤誠相見,都沒有一絲邪念。自己對義萱的感情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弘歷帶著疑問,百思不得其解,最後他認定,自己沒有邪念是不對的,愛情怎麼會保持堅強的友誼。夢中自己根本沒有強行的索取愛,哪怕一個吻都沒有?弘歷失望自己,嘴角微微下垂,口中都是病後無盡的苦澀。
“喚義萱,我要喝南瓜粥。”弘歷發聲。
義萱端著一個瓦罐砂鍋進來,她看著弘歷神情怨恨的眼神,沒有說話,只是將盤子放在一個矮凳上,拿起旁邊的一個松石綠地,麻姑獻壽的粉彩瓷碗。舀好了南瓜粥後,拿起調羹盛好粥,輕輕的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給弘歷餵食。
弘歷失望傷心的眼神,忽然閃出一道光,“你嘗嘗燙不燙。”
義萱聽後,遲疑了一下用嘴嘗了半口,“不燙,”
義萱正要換一個勺子,哪知道弘歷一下子抓住義萱的手,探身張嘴就把那半勺南瓜粥給吃了。“王爺您?我……髒!”
弘歷眼中有了惡作劇的快感,“不髒,繼續,不過要換我先嘗,你再吃我的。”
義萱身子一沉,趕忙放下瓷碗,整個人匍匐在地上,“王爺,您這不是折殺我嗎?”
弘歷起身坐起來,下地扶起義萱,看著低頭的義萱,臉色被自己挑逗的紅撲撲的,弘晝一下子感覺大好。這個義萱不是自己夢中的那個人,自己沒有輸。於是弘歷抓緊了義萱的胳膊,拉近到自己的下巴處,整個呼吸的愛意包圍了義萱。
“你是我的人,夢裡是,現實也是。”弘歷在義萱耳邊輕聲的霸氣表白。
“王爺,不要這樣。”義萱搖頭拒絕。
說完義萱想再次給弘歷行禮,但是她的肩膀有力地被弘晝抓緊,弘歷和她這樣拉扯著,每一個呼吸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最後弘歷霸氣的俯身,給義萱溫潤紅唇蓋了一個章後,呵呵大笑的松開義萱,步伐穩重而自信的走出了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