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懂了,父親我出招了。”
說完義萱飛身到空中,手指劍舉過了天靈蓋,黑色的長發變成一股黑色的劍氣隨著手指向上拋劍。接著義萱將手指劍劈向了婁近垣,頭發隨著劍指發出了瀑布流劍氣,將方圓一丈內的魂魄都圍困在半空。
“好,你這招山地剝,一陽在上,小人剝廬,君子得輿。”
說完婁近垣用拂塵一揮,拂塵上的根根發毛直挺挺豎直挺立,就像是多刺的直立著刺蝟,斬斷義萱封閉的空間。
婁近垣舞動拂塵時候,下巴上長而黑的胡須,與清瘦的臉龐相映,神遊後左手使出一個五雷金罡決。
義萱看到婁近垣的招式後,毫不客氣的將指劍劈向了拂塵,左手也使出了一個五雷金罡決,硬碰硬。罡對罡。
“朋來,出入無疾,剛長,複見天地之心。”義萱說出了道教賦予自己和父親的使命。
“轟隆隆!”
兩個五雷咒碰撞後,暗黑的空中發出,一片霹靂閃電,黑夜火星爆發出泡沫的光焰,光雲將婁近垣的嘴唇上胡須捲起的。
婁近垣一仰頭飛身到空中,用拂塵對著義萱一掃,說出了作為父親,及道教複活首席法官的諄諄教誨,“不遠複,無祇悔,剛反,動而順行。”
看到婁近垣的所有招式和夢中一樣,義萱終於明白自己不是一個人孤身作戰,於是一個鷂子翻身,在空中入定把劍指收起,抱手合一入定。
“一起了吧,中行獨複,以從道也。”
“好!”
聽到義萱明白了自己的計劃,道教東山再起的秘密,就是讓所有人都認為你是好人,讓別人覺得你就是那個道的時候。婁近垣眼中都是喜悅共鳴,在空中入定抱手合一,接著他們父女倆都從空中緩緩的落在各自的太師椅上。
義萱終於知道了父親的佈局,自己的使命就是道教的歸魂大局。現在龍虎山新接替掌門的代理真人,已經滿三年了還不被雍正待見。而且雍正根本沒有再次召見的意思,他對真人府大肆的修複,給與非張家出身的法師婁近垣厚寵,並且真人府不叫天師府。
這些的伏機婁近垣看的清楚,他不能提醒雍正帝該如何做,因為五十五代張天師在羽化前都做了天演。雍正朝後面幾十年,雍正會明面上用佛壓抑道教。義萱就是張天師精心準備的一個禮物,幫助雍正躲過龍劫。讓婁近垣能夠將雍正帝龍劫的靈煞刀化解,博得帝心一悅,給道教喘息複生的機會。
所以義萱神遊夢中的那個太乙真人,就是婁近垣的化身,他用正乙道,來代表正一道,暗度陳倉的保留道教的種子,暗地為了以後讓道教回到原來的樣子做準備。
義萱拿起炭盆中的茶壺給婁近垣添茶水,然後恭敬的獻給父親,“父親請喝茶。”
在圓明園雍正的寢殿內,穿著黃色法衣的賈士芳在踏罡布鬥,嘴中唸了一段咒語後,將手上的新桃木劍一揮,點燃了一張黃表符紙,空中畫符煙滅後,他對坐在大床上打坐入定的雍正帝說話。
“皇上,您現在就安坐龍床上,我已從北鬥星討來新劍,我將將您身邊的妖魔斬殺幹淨,聽到雷響,一定守住心神。貧道作法佈雷,不要害怕。”
雍正皇帝其實身體大好,之所以傳進來賈士芳,就是看他如何作妖,是不是義萱口中的那個玉面真人來害自己的。
“好吧,真人開始吧,看到妖魔不要手軟,朕不會害怕。”
賈士芳手中的桃木劍朝天一揮,接著又燃燒了一道符紙,在火焰熄滅時候,桃木劍在銅盆的水中一過,在朝著黃色的符紙一劈,刷的一聲,桃木劍上面的清水,在黃表紙上出現一道血印。賈士芳再接再厲的,連續劈了六次,六張黃表紙都留下血印。
最後賈似芳用手中的木劍來,挑下了七張帶血印的黃表紙,最後他看著雍正帝閉著眼,暗暗的咬緊牙關又焚了一道紅紙符。這次裱符火焰騰的一下燎的很高,將賈似芳的鬍子都燎了一綹。
賈似芳閉息轉頭,手中的黃表紙像一個紙扇一揮,很快轉眼間,符紙的綠煙朝著雍正帝鼻中撲去。賈似芳眼疾手快用桃木劍散開符紙灰燼。右手向天一個指訣。
“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急急如律令!敕——疾!”
“轟隆隆!”
天上響起霹靂,驚天動地的呼嘯中,疾風中暴雨雨點頃刻而下。天色轉暗,太監們趕忙點燃了燈燭火,生怕黑暗中,雍正帝糟了意外。
“陛下,你身邊的妖孽已斬,請看這些妖孽的血印!”
說著賈似芳將沾著黃表符紙的桃木劍,從遠處伸到雍正的眼前,突然一個飛刀急促的一擋,帶刀侍衛將賈似芳的桃木劍震飛。雍正帝睜開眼,面黑如鍋底,他對侍衛刀斧手下令。
“將妖道賈似芳拿下,交與李衛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