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紅英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總算恢複點神志,被她的話嚇得呼吸又差點停了,還以為她怕了自己不敢上前對峙,原來自己真的低估了她……
“你怎麼今天才來找我報仇?”王紅英氣喘勻了,室內待久了眼睛也適應了屋裡的光線,問向此刻轉到她身前,抄手抱胸玩味看著她的謝韻。
就不告訴你其實我真不知道是你:“好玩呀!等著你接著出招,結果你也太不配合了,幹了點壞事就嚇破膽子,不敢再出手,你王紅英當年帶人抄家劫舍的本事都哪裡去了?”
“誰說我不想出手,只是還沒到出手的時候,要不哪由得你今天在這囂張。”王紅英不愧是王紅英,還是那麼魯莽,都不用使詐,就承認了自己的意圖,謝韻都覺的先前顧錚教她的逼供技巧用在她的身上真是浪費了。
“還挺有心氣的嗎。王紅英我很好奇,你這種人到底有沒有心?不知道你晚上做噩夢會不會夢到那些被你帶頭拎上臺被打得頭破血流的老師們的臉,你爺爺那死不瞑目的臉?”
王紅英被激怒:“給我閉嘴,我做的事情還由不得你這個資本家的狗崽子來質疑?”
“你拉倒吧,現在就咱們兩個人,你還來成分這一套,你說你虛不虛偽?你天天這麼說話不累嗎?”謝韻一聽她這麼說話就頭疼。
王紅英梗著脖子,瞪著謝韻不出聲。
謝韻又繼續氣定神閑地開腔嘲諷:“王紅英我發現你有些雙重標準啊,一邊一套一套的大道理,暗地裡又作人幫兇圖謀不屬於自己的財産,領袖最高指示裡有這個嗎?”
“你家裡的財産都是剝削勞苦大眾所得,你沒有權利擁有。”王紅英開口給自己辯護。
“哦,我沒有權利擁有?那你是幫著別人要把我的財産充公了?”
“那是,那人說了,找到了你的東西,就把它們都上交國家。”這豬腦子,還沒問就說自己幕後有人了,謝韻都替那個人頭疼。
“這種話,你也信,你腦袋被狗吃了?上交國家?你確定不是揣進自己的腰包?行了不跟你這沒腦子的廢話了,說吧那人是誰?拿什麼條件讓你幫他辦事?用什麼辦法從我這套財産的訊息?”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王紅英嘴硬。
不說是嗎?
“你不用說,我也能猜到,無非兩點,要挾跟利益。他有你的把柄,事成之後給你好處,兩者其一或者兩者都有。”
王紅英臉色開始難看。
“不管是哪一個,就算被那人威脅,哪怕你將來要遭罪也得有命遭是吧。”
說完,謝韻慢騰騰地從兜裡掏出個小瓶子搖了搖:“你相不相信我現在立馬就叫你沒命,剛才沒掐死你是因為嫌醜,現在只要拿這瓶子裡的東西讓你聞一聞你想知道後果嗎?”
王紅英聲音都尖利起來:“你想幹什麼?殺人是犯法的?”
“你還知道殺人犯法呀?那也得看能不能被抓到,像我帶你來的時候那樣,我能讓你什麼也不知道,然後把你扔到江裡,大家上哪去找你呢?運氣不好你的屍體就順著江流飄到海裡喂魚,運氣更不好嗎……你興許在下游哪個地方被撈上來,身上連個傷口都沒有,上哪懷疑上我呀?現在這種溫度,屍體腐爛的速度快,如果你在水裡半途醒了過來,又接著灌點江水,你聽說過嗎?灌了水的人,在水裡泡幾天屍體會膨脹,夏天穿的少,衣服都能撐破,可憐你到死了,還得給人表演脫衣秀,哎呀,到時候我去不去圍觀呢……”
難道王紅英內裡膽子並不大?運動之後漸漸嘗到耍威風的甜頭,裝著裝著就兇神惡煞了?謝韻納悶她只是說點小兒科,王紅英就已經嚇得不成樣子,眼淚跟鼻涕都下來了:“不,你不能這樣,你這是犯罪,是犯罪……”
“怕死啊?那你不早說。也可以不死,一會我就把你弄暈,送到村頭二賴子的被窩,你知不知道二賴子這名可不是渾起的,他可是蹲了好幾年監獄才被放出來的,你知道他是怎麼進去的嗎?”
王紅英已經泣不成聲,直搖頭:“我不想聽,你別說了,別說了……”
“別呀,這事隊裡還想瞞著,我偷聽謝永鴻說話才知道的,他有個愛好,就愛拿火燒人,她頭前那個老婆呀,最開始是頭皮一塊一塊的都是被火燒完後的疤,後來身上呀……
咦?怎麼暈了……這麼不經嚇。還沒說夠呢?”謝韻抬腳踢了踢嚇暈過去的慫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