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在那裡幹什麼?”
江英這句冰冷的話語,宛若一桶冰水澆淋在甘杳杳身上,令她不得不保持著清醒。
甘杳杳望著那張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面容,咬了咬牙,一點點挪了過去。
她小心翼翼伸出細白泛紅的雙手,落在江英的膝蓋之上,而後,緩緩沿著大腿向裡而去。
這原是一件羞恥至極的事情,可不知為何,甘杳杳心中卻生了一種令她難掩的刺激和興奮,她竟然産生了一股想讓大將軍就在這裡幹了她的強烈念頭。
驚覺自己産生了這樣齷齪的想法,甘杳杳一時無法接受,將嘴唇硬生生咬破了,從傷口裡滲出來的鮮血卻讓她更添了一份誘人的妖媚。
可她的手卻不停,還在繼續向裡,就在即將觸碰到那抹關鍵之處時,忽然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覆了上來,將她的小手握了個嚴實,或許是常年握劍的緣故,手掌裡起了一層繭子,硌得甘杳杳有些疼。
“行了。”一道沒有情緒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甘杳杳抬眸,一雙盈潤的眼瞳裡滿是迷茫。
就在她愣神的間隙,一件寬大的鬥篷落在了她身上,暖意如潮水般驅散了她身上的寒冷。
似曾相識的場景,卻是截然不同的心境,一切都回不去了。
甘杳杳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一旦有了發洩口,所有的委屈、難堪、羞辱、自愧通通都湧了出來。
江英任由甘杳杳趴在她的膝蓋上,即便淚水打濕了她的衣服,她依然沒有抬手製止。
直到甘杳杳發洩完了,哭得昏睡過去,江英這才對幸夷道:“你將她送回府中,再同笙笙知會一聲,我大概一個時辰後到家。”
幸夷抱著甘杳杳離開之後,地牢裡再一次安靜下來。
江英揮了揮手,原本堵在甘厲嘴裡的布條便碎成一片粉末,掉落而下,混在地上的幹草裡,徹底消失了。
“甘厲,你好自為之吧。”江英說完這句話,便推著輪椅向來時的路走去。
“你不殺我?”甘厲匪夷所思地望著江英的背影。
他越來越看不懂江英了。
按照他對江英的理解,他那樣謹慎獨斷的性格,絕無可能會給他一條活路。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時,忽而四道氣息自江英的方向迅猛而來,甘厲只覺四肢筋骨處被什麼東西快速劃過,下一瞬,一股劇痛從四肢百骸集聚而上,饒是甘厲這樣的精壯大漢,也不由疼得叫出聲來。
“啊——”
可他只叫了一聲,便又一道與方才同樣的氣息猛然朝著他口中而來,等他回神時,早已來不及。
至此,牢獄裡徹底安靜了下來。
遠方拐角處的江英放下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地牢。
她動手之前特意用氣息感知過了,周圍並無他人,而且她還控制了力道,用的是宗師的實力。
在世人眼中她只是宗師之境,卻無人知曉她早已入了大宗師,就連身邊最親近的幸夷亦不知。
她之所以能將這個世界的武功修煉至最高境界,還要多虧了系統,系統在將她送來這個世界之時,為了讓她做嬌妻,不但令她年輕到十五歲,還對她的身體進行了改造,卻不想陰差陽錯讓她有了習武的最佳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