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剛剛和三叔公說話的周老二看上去就不像個好的了。
“周老二,你娘說的在理。”三叔公轉頭看了周老二一眼道:“你爹留下來多少銀子我不清楚,但你爹是個本分的莊稼漢,能留下來的錢,大概猜一猜也能知道個數。三叔公倒是忘了算,你們家供著你大哥這麼個讀書人,生活還不錯,在村中算得上前列,那自然是另有進項的。”
“我……”周老二說的話本來就是周青葉給他編好的,雖然恰好合了他的心意,但終究是別人編好的話,讓他自己發揮他也發揮不出來。
他正如聽完所說,在種田上面很有天賦,所以對於家中的情況他也不是那麼的清楚,有吃的就吃,有喝的就喝,有穿的就穿,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東西是從哪來的。
現在這麼一聽,這些東西都是家中別的兄弟的功勞,他就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坐在另一邊,鬼精鬼精一直沒有說話的周老大抬頭看了他一眼,心中雖然高興與自己的那丁點功勞讓老孃給說了出來掙了自己的面子,但也焦急,這老二怎麼如此沒用,再這麼說下去,這家就分不成了。
他還想著將老婆孩子全接到鎮上去住呢!
但他清楚,這時候他說話要分家,沒有什麼好處。
更何況,他媳婦死死的拉著他袖子不讓他動。
周老二說不出來話,站在他身後的周青葉有些急了。
在她看來,雖然聽晚說了要分家,但後來說出來的這一大串話將他們二房架在了火上烤,真實目的就是不分家。
但她不想再跟這一大家子過苦日子,更不想自己的點子賺到錢,養這麼大一家子,一時著急,再加上聽晚操控著小6給她拍了一張暴躁符,便少了一份自制力,脫口而出:“十天半個月見不著一次葷腥,還說是什麼好日子?阿奶近是想控制著我們二房當牛做馬!話都讓您說了,一個孝子壓下來,我們能怎麼辦?”
她這話一出,可謂是全場寂靜。
“滾出去!周老二,你是怎麼教女兒的?”都沒等聽晚說話,向來最重規矩的三叔公便指著周青葉讓她出去了。
符咒的力量逐漸上頭,周青葉眼睛一瞪,梗著脖子道:“我阿爹阿孃最是老實,你叫我出去,是不是我阿奶給了你什麼好處,趕我出去,好讓這個家分不成?”
三叔公的輩分大,周青葉這是無法狡辯的頂撞長輩了。
活的時間久了,又因為輩分大的原因,還是族裡的族老三叔公向來是被人敬著的,已經很久沒有讓一個小輩如此這般的他收了聽晚的好處,不會公正的主持分家,這更是戳了向來最為公正的三叔公的肺眼子。
老頭整個氣的臉漲的通紅。
周老二看著三叔公的臉色,連忙起來捂住周青葉的嘴,便往外拉。
但是,周青葉還是掙紮著罵人:“你們就是欺負我們二房老實!哪有這麼欺負人的?當我們是包子嗎?”
包子這個詞,在這個年代,單單純純的指一種食物。
所以她罵出來之後,屋裡能聽懂的沒幾個,坐在聽完腿邊上的周老三還嘀咕了一聲:“二哥真是好能耐,生了這麼個閨女,罵人還不忘想吃包子。”
而在周老二扯著周青葉快要出去的時候,聽完又叫小6將拍在周青葉身上的符給解了。
一瞬之間,周青葉腦袋清楚了,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沒有在掙紮,而是被周老二給抱了出去,又讓周老二的媳婦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