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的短髮仍帶點溼氣貼在後腦勺上,遇到室內溫暖的地暖氣,馬上就蒸騰成霧,頗為舒適。
見易水仍舊專注於手頭的工作,他也是頗感興趣,捱到易水身邊坐下,湊近過去看。沒想動易水倒是啪嗒一聲將膝上型電腦螢幕給合上了。
楚南看得一愣一愣地,問:“幹嘛?又不是特別機密的檔案,還不能讓人看了?”
易水隨手將電腦擱在床頭櫃上,說:“對啊,又不是什麼特別機密的檔案,不過是我自己隨便瞎寫的一篇調研文章而已,不至於讓您楚總閣下費心思花時間地去閱讀了。”
“哦,那麼,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們是該到點結束手頭上所有工作,熄燈睡覺了?”楚南眨眨眼睛,面帶狹促地說道。
易水摘掉自己的眼鏡,輕輕揉了下自己發酸的鼻樑,確實是累了。感覺跟楚南相處就是累人,腦子裡總是在想各種各樣的事情,他總讓自己精神緊張。一會對自己柔情無限,一會又對自己凶神惡煞,一會恨不得把自己一下子就發配到邊疆,永遠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一會就跟現在一樣非要跟她同房同床。跟個孩子似的心思捉摸不定,不懂得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也根本摸不清他的套路,他的界限在什麼地方。
懶得去思考他的真實想法。
左右搖擺一下自己的腦袋,上下點頭抬頭,雙手伸直舉過頭頂做下拉伸動作,活動活動剛才一直保持著碼字的姿勢造成僵硬的肌肉關節。
掀開薄被鑽進去,找個舒適的位置躺下。說:“我先躺下了,你如果要一起睡在這裡的話,就麻煩你趕緊睡覺,順便把大燈給熄滅了。”
只聽楚南迴答:“哦哦,好啊。再稍稍等一下,我得把浴袍脫下來,剛不小心有點弄溼了。”說著說著,就忽然一下自己把自己身上浴袍中間的帶子解開,一下子將浴袍脫掉,動作迅速得讓人反應不過來。嚇得易水“啊——”一聲尖叫,猛的用手緊抓住被子拼命往臉上蓋,恨不得消失在被子裡邊。
“哈哈哈哈哈……”隔著被子都能聽到楚南分外愉悅的爽聲大笑。
“楚南,你個變態,神經病,臭不要臉,什麼臭毛病,你是暴露狂嗎?臭流氓……”氣得易水鑽在被子底下不停地悶聲破口大罵。真是可憐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和高潔,差點就這樣毀在這個登徒子手裡了,幸虧自己反應足夠快。
緊緊抓著的被子忽然遇到了一股強勁的力道,易水用盡全身力氣緊緊拽著,一邊氣惱地罵著:“楚南,你個死變態,到底想幹嘛?別忘記了我們結婚前的約定。你要是忘記了,我可是全部都記得。我們不做任何身體上的接觸。我對你一再忍讓了已經,甚至你要求我跟你住一個房間睡同一張床我也都沒有提出異議,你要知道,根據我們之前的君子協定,我是完全可以拒絕的。你可別得寸進尺了。你以為我傻啊,半年後就要離婚的人,你還指望著我還把身體也貢獻出來?別跟個王八蛋一樣,我告訴你,惹急了我,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被子外面楚南笑得更大聲了,前仰後合的,差點眼淚都要出來了,聲音都扭曲了,說:“我做什麼了,到底?看你把我罵的跟個畜生似的,貌似我還什麼都沒做呢吧?你這說的都是什麼?我不過是脫下我的浴袍而已,沒說要對你做什麼啊,你會不會想的有點多?”一邊繼續拉被子,都能感覺到易水在被子裡邊緊抓著被子緊張到顫抖的雙手拼命跟他角力著,真是笑噴了:“你都多大歲數的人了,還跟個高中女生似的,要不要這麼矯情啊。是你自己想多了好不好,你把被子掀開啊,你倒是看看我再說啊。”
易水仍舊死命地護著自己頭頂上的被子,感覺密閉的空間裡二氧化碳濃度越來越高,快喘不過氣來了。但仍是死硬地強撐著,扯著嗓子喊著,高音處都破了:“你先把衣服穿好了,別給我看一個裸體,我告訴你。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對你的肉體也是,所以,你別想著要對我做什麼,你要是管不住自己的話,最好去點一個小姐。我告訴你儘管我們是在婚內,但是你如果非要對我進行性騷擾的話也是犯罪!回頭我告訴楚叔叔和高韻阿姨狠狠收拾你。”人一著急就口不擇言了,才不管有沒有用,反正暫時能拿來用的都多多益善。
楚南笑得不行,這是他認識的易水嗎?幼稚得真的跟未成年女生有的一拼。如果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他在跟自己女兒對話呢。太幼稚了吧,一點都不像經歷過歲月洗禮,在社會和職場摸爬滾打十多年的人。
“我說,你不是腦子出了問題吧?還什麼回頭我告訴楚叔叔和高韻阿姨狠狠收拾你?”他學著易水的語氣說著,繼續大笑:“也不用你聰明絕頂的小腦袋好好想想,我爸媽還巴不得我們不離婚,要是我們還真的同房了,他們絕對會激動得彈冠相慶。我都能想到我爸一定會高興地給我再撥個一億的企業儲備基金。我媽呢,肯定會一個電話給你打過去,跟你說,易水啊,你要好好準備啊,別總是想著離婚的事情。反正既然你們已經成了真夫妻,那就好好過吧,接下來要重點考慮考慮孩子的事情。哈哈哈……”
易水一把掀開被子,跳將起來,高聲嚷嚷著:“你想得美,誰跟你同房?”
只見楚南一身短袖的睡衣褲站在床頭,見她終於鑽出來,攤開自己的雙手,讓全身呈十字形,舒坦地伸展著身姿,說:“你這個色女,暴露了你齷齪的思想。我原本就很正常的好嗎?哪來的暴露狂、死變態、臭流氓?你腦子裡成天亂七八糟的在想些什麼?跟你同床又不代表非要做什麼?要不要那麼飢渴啊?還是你根本就是巴不得看我的裸體啊?故作矜持?”
他走近易水,臉湊近她的臉,鼻子幾乎捱到了一起,輕輕地說:“不過,既然你是我老婆這一事實目前並沒有改變。那麼,我還是會努力盡量滿足你的要求的。只是,你需要什麼,可以直接跟我說,不需要拐彎抹角,欲語還休的,這樣反而會讓我不能精確領悟到你的意思。還是,你比較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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