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打算回自己的房間歇會兒,但在路過沈奕卿的房間時,最終還是沒忍住敲響了他的房門。
“進來。”
吱呀。
房門開啟,她緩步走了進去,神情有些凝重。
沈奕卿見狀,頓時蹙起英挺的眉頭,問:“事情不順利?還是墨初傷得太重?”
來到床邊坐下,沈長歌搖搖頭道:“墨初已經被救出來了,大夫也來給他檢查過,雖然是挺重的,但好在沒傷到筋骨,只需好生靜養就行。”
“那你這是為何愁眉不展?”
沈長歌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最終只是無奈地嘆氣。
沈奕卿也不多問,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耐心地等著她開口。
稍許後,沈長歌才按捺不住地說道:“皇叔,你不知道那個知府有多混賬!他根本就是個昏官,跟那個陸瑄狼狽為奸,把陸瑄的車夫屈打成招,讓他給陸瑄頂罪!我真是不明白,這樣的人是怎麼當上知府的!”
沈奕卿聽後,也神情凝重地蹙緊眉頭,沉聲道:“本王記得,這錦州的知府似乎叫杜章,前幾年才剛上任錦州知府。”
“皇叔,這個杜章絕對有問題!”沈長歌堅定地說道,“如若再讓他這般肆意妄為下去,受苦的只會是錦州的百姓!”
“此事本王自有安排,你不必為此煩心。”沈奕卿安慰道,“不過太子這般體恤百姓,若是皇上知道,肯定會很欣慰。”
“誰讓我是太子呢?”沈長歌攤手,聳了聳肩。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她既然是太子,那怎麼也得做點太子該做的事吧。
更何況,那個杜章的確太混賬了,就算她不是太子也看不下去啊!
……
經過調養之後,沈奕卿的身子終於痊癒了。
而墨初的傷卻還很嚴重,還得繼續調養才行。
這日,沈長歌和沈奕卿在樓下大堂用早膳。
店小二給他們送來吃食時,熟絡地說道:“兩位客官這兩日都沒有外出遊玩?”
“這兩日發生了一點事,因而沒有外出。”沈長歌答道。
那日墨初的事,客棧裡的一些人也是看見了的。
店小二自然也就知道,但他肯定不敢多問。
“小的聽說,今日城裡的百宴樓有一場詩會,城裡不少的青年才俊都去了,公子若是有興趣,倒是可以去看看。左右二位不都是來錦州遊玩,湊巧遇上,可不能錯過。”
沈長歌聞言,微微頷首道:“我記下了,多謝小二哥告知。”
“不客氣不客氣,二位請慢用。”說著,店小二便離開了。
待店小二走後,沈奕卿問:“你想去嗎?”
沈長歌嘆了口氣,愁眉不展地開口:“墨初的傷還沒好,總是有些不放心。”
“墨初有項永照顧著,還有煥春,你大可不必擔心。”沈奕卿說道,“既然有詩會,不妨去看看,權當是散心了。”
沈長歌聽後,輕輕地點點頭:“那待會兒我們一起去吧。”
她的確需要出去散散心,整日裡待在客棧,都快發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