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為何愁眉不展?
見杜章有些忌憚,陸瑄的心下慌張了幾分,忙道:“杜大人向來公正嚴明,豈會歪曲事實?這奴才本就心腸狠毒,不對他用點刑,他根本就不會承認!”
說著,他朝杜章使了個眼色。
杜章頓時回過神來,順著他的話道:“正是如此。對於這等不肯認罪的犯人,就得讓他嘗點苦頭。”
隨即,他又吩咐那兩名行刑的衙役:“用點力,你們都沒吃飯嗎?本官倒要看看,此人究竟能忍到什麼時候?”
沈長歌見這杜章根本就是個昏官,心下便有著一股子惡氣在蔓延。
在皇城時,她都是享受著優渥的生活,沒走出皇城便是不知道這世間竟有這般不公平之事。
可眼下,她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看著這車夫被逼供?
在她暗自糾結間,那車夫忽然虛弱地開口:“草民……認……認罪。”
他的雙手已經被夾得血肉模糊,十根手指止不住地顫抖,臉色更是蒼白若紙,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
“是草民……心有不忿,想以此來報複陸少爺,一切……都是草民的錯。”
“你終於可認罪了!”杜章冷哼道,“讓他畫押後,收入大牢。”
很快,那車夫便被拖了下去。
清了清嗓子,杜章沖沈長歌道:“此事,雖不是你的隨從故意而為,但他傷了人本就是不對,本官打他三十大板,也不為過。你且去大牢,接他回去便是。”
沈長歌的心中有著一口惡氣,上不去也下不來,臉色也尤為難看。
目光冷冽地看了杜章一眼,她一言不發地轉身,快步出了公堂,往大牢而去。
看著沈長歌那離開的背影,杜章沉聲問陸瑄:“陸公子,那車夫所言可是實話?此事真是你指使的?”
“是與不是,很重要嗎?現在這個結果,不正好嗎?”陸瑄說著,朝杜章走近幾步,掏出幾張銀票遞給他,“這是家父讓在下交給大人的,還望大人笑納。”
看了看那銀票,杜章趕忙收了起來,臉上帶著客套的笑意:“陸老爺有心了,還要勞煩陸公子代為向令尊道謝。”
陸瑄微微頷首,朝他拱了拱手後,便轉身離去。
轉身時,眼底浮現出一抹陰狠的神色。
沒想到,這個臭小子還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
也是他大意,竟忘了車夫的存在。
不過這車夫倒也識相,肯乖乖地認罪。
只要那小子不再招惹曲宛如,他便也不會再對付他,如若不然,可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
客棧。
大夫在給墨初檢查了傷勢後,開了些藥,叮囑了一番後,就離開了。
“主子,給您添麻煩了。”
“你盡快把傷養好,就不是在給我添亂。”沈長歌嘆了口氣,道,“你傷得很重,這些日子就好生養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就別想了。”
墨初點點頭:“屬下記住了,多謝主子關心。”
“項永,這期間你多照看著墨初,換藥什麼的,就交給你了。”
“是,殿下放心。”
“你好生歇息。”又叮囑了墨初一句,她這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