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隱身在半空,一直跟著他,跟到了冰蟬的洞府。但他不明白冰蟬為何留他喝酒,還在他酒裡下藥。
元卿現身,“你到底在他酒裡下了什麼毒!”
冰蟬道:“我沒有下毒。倘若我下毒,那也毒不死他不是麼。”
這句說冰蟬說對了,他就算下毒,對明舒來說,那毒也傷不了他身,但看明舒的神情,下的不是毒,那又是什麼!
冰蟬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陰險一笑,但這陰險並非是害人,而是成全,“情憂。”
“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的意思……”冰蟬笑笑道:“你不會不懂我說的什麼意思吧!”
元卿忽然明白了,逼近他一把揪住他衣領,憤恨道:“解藥拿來。”
冰蟬道:“解藥,沒有,”
元卿第一次咬牙切齒的恨道:“你……”
冰蟬道:“其實不是沒有,只不過……”
“你有什麼條件,說罷!”
“我並沒有什麼條件,只不過是為了換你救命之恩而已,”
“……!”元卿救人只是救他該救的人,並不是為了要誰來還恩情才出手相救。
他離元卿唇很近,預吻卻不吻,他知道的內心從沒有江自己放在心上,更知道他的內心一直都被明舒佔滿,轉而定在他耳旁細聲道:“其實這解藥就是靈華君自己嘍。”然後退後幾步,很震靜的說著:“你救過我,我也救過你,這次明舒事件之後我們就互不相欠了。”看他面容好像此事與他無關一般。
元卿知道冰蟬做到這一步,也實屬不易了。“你,那你也不能用這卑略手段……”
冰蟬似乎總能看透什麼,道:“我豈會不知司命君的心意,倘若你要他親自送上門去,我覺的不大可能,既然我欠你一份人情,我何不如這樣做,隨了你心意呢。”
元卿不想在跟他扯廢話,直接道:“別跟我裝神弄鬼,把解藥拿來,不然就別怪我……”
冰蟬無奈道:“我都跟你說了,解藥只你能解,你不信我,我也沒法子,你若想動手,那便動手吧。”他揚起頭來,等元卿動手,似乎用這樣的方式讓他相信自己並非說的是假話。
元卿面上平靜,內心卻是崩潰的一塌糊塗,他是司命,天地萬物司命,又怎會狠心下殺手,殺了冰蟬。
如今冰蟬走到這一步,也是自己的過錯,他早已看出自己的心意,可也不能拿這種齷齪的法子讓明舒與自己就範……說來說去也只能怪自己,偏偏讓冰蟬看出自己對明舒的心意。
冰蟬是很瞭解元卿的性格,所以才用這樣齷齪的手段逼明舒與他就範,倘若不這樣做,他幹看著也是提替元卿著急上火。又不能一掌解決了明舒,只能退而求其次用這種方法了。
那一夜過後,元卿悄悄的,在沒有驚醒明舒的情況下,下了石榻,回了天廷。
他回司命府,元卿見他神情,知道他定不記得昨夜所發生的任何事情,也就並未與他提及。
打掃屋子時發現桌案上地八卦鏡,他知道這鏡子一定有什麼古怪,就將它扔了。不過後來被明舒給找回,還從八卦鏡中看到了似曾相識的前世……
因為明舒暈過去,所以並沒有完全看完後面所發生地事情,但元卿完全看到明舒為了還熒濁情劫,將魂魄還了熒濁,熒濁他可以掙脫束縛輪回,明舒卻已經不在了。
他覺不會讓明舒再次的從這個世上消失。
他楞神,心疼,難道才被喚醒,就讓他再次消失,元卿顯然是不情願,但為了明舒活著,他毅然決然選擇放棄自己性命代替明舒還劫。瞞著明舒,獨自一人去了天河邊,他知道熒濁一直都在自己魂魄的某個角落裡沉睡,因為元卿知道自已本身的魂魄多半是熒濁給的。
所以他能感應到熒濁還在。
他將魂魄還給熒濁,逼熒濁現身,熒濁現了身,卻並不高興,他問:“你為了明舒而放棄天下生息,我不得不服你元卿。”
元卿笑看他,“你為明舒做的也很多,其實他一直都記得你……所以我願成全你。”
“你……”熒濁驚的說不出話來。
元卿手一揮,熒濁的魂魄被彈去了輪回之道內。
明舒找來的時候,元卿一直對著他笑,是因為他沒有什麼遺憾,他做了他該做的事情,這些一直將他留在身邊陪著自己,已經很滿足了。
他對他說:“對不起。”
明舒當時的神情猶如晴天霹靂,恍惚間只聽到自己怒吼。
元卿被明舒救下,去了修魂鼎,他覺得明舒應該開心,所以一直呆在修魂鼎內不願出來,直到明舒對著修魂鼎內的他到出不捨與難過,和喜歡他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