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九嶷山,半山腰處,一片空地,還算的上平整,有幾戶人家在這裡用木材,竹子搭建了幾間簡陋的屋舍。他們的上方幾仗高的涯沿邊凸出來的沿地上,也有幾戶散戶坐落在那裡。
“生了,生了……”一個女人,約摸著四十出頭,穿著粗布衣裳從木竹屋裡跑出來,滿面笑容,對著身著紫衫男子道:“夫人生了,是個男娃……”
婦人應該是這主人家的鄰居。
很顯然這男子在聽到婦人喜報後,面上早已掛滿了微笑。從小石凳子上起身,“好,好,夫人如何?”
“夫人尚好,就是身子虛弱了點兒。”
男子盛了碗烏鳳雞湯,拿著木勺子,轉而進去屋子裡,去看自己的夫人和剛出生的孩子。男子初見夫人懷裡的孩子是一怔,只見孩子笑著,周身散發著一層層清晰之氣,團團裹著他自己。
這孩子出生時彷彿萬物生息都多了一層敬畏一氣,瞬間消失殆盡。
一個老者站在屋子門檻處,望著天空,臉上浮現著一絲敬畏之笑。
“總算等到了。”
“……!”身側一直站著的小童自是不明白的看著老者。
老者問:“今天是誰家生子了?”
小童歪頭想著,反正他覺得族長今天很怪,一會兒喃喃自語說什麼怎麼還不出現,應該就是今天呀!也就回答:“好像是太陰家裡的那位……”
族長聽後滿意點頭,“你去備些補品送去太陰家。”
小童答應著,之後就出了屋子,老者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喃喃嘀咕,“司命,司命,萬物之命……”
元卿自小就有一種常人沒有的神力,他體內蘊藏著生息之靈,能感應到將死之人,或者說天地萬物,是真死還是假活,也能感應到這所有生息的命數走向。
五歲時父母為將巨冥獸永絕後患,用盡自身仙靈,法力,將其封印在修谷。他父母死後他被族長爺爺領走,自此便跟著族長爺爺修行法力。
在十歲時被族長爺爺帶去了涼山……從此他便在那座荒涼之山內自行修行。這期間族長爺爺會每隔一段時間去涼山看他,有時候太忙了,就派孫子熒濁前去探望。
熒濁也會經常去涼山陪元卿一同修煉,也會帶些衣裳,和吃的,畢竟元卿在長身體,衣裳小了得換。
元卿拿著木桶去東邊小河流那打水,卻見右邊順著水流飄過來一具“屍體”,他放下木桶向河中心走去,越走進那黑衣人“屍體”,他的身體越往下沉,都埋在腰間處,水位快到脖子處時停住,將那人拉過來摟緊他腰,往岸邊游去,在他手觸碰他身體時他已經感應到這人還沒有死透徹,有得救。
他將這少年拖上岸,停頓了一下,又將他背起,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熒濁,你去打些水來燒熱端過來。”熒濁只看了一眼床上那個滿身是傷,滿身是血的少年,轉身走出屋子。元卿將少年擋在臉部的頭發剝開又拿來濕布巾為他擦幹淨臉上的血跡,這才看清了少年的五官。雖然臉上多處深淺不一的傷口會讓少年的臉部看起來很恐怖,但元卿並不覺的,心疼道:“誰如此狠心竟將你傷成這個樣子。”
熒濁站在一旁也看著這個傷勢嚴重,幾乎說是性命已經在鬼門關地少年,雖然他面部有多處傷,但卻不影響他自身的美玉氣質。
兩夜過後少年身上的傷口又自愈了,只要他不死,就算全身沒有一塊完整的面板,他照樣可以將傷口自愈。但若是死了,他自身的自愈體質也會跟著消失。
元卿自是很好奇少年擁有自愈體質,兩夜時間身體所有的傷口都自行痊癒。但也想不通為什麼他傷口都癒合了,而人明明有生息的跡象卻沒有醒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