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時光飛逝,有些記憶環繞頭頂,揮之不去,但又真想不起什麼來,也是令我十分苦惱。
凡間度步……
沿河溪邊上而行,望路似遠卻又似近!忽然眼目前有大片桃花林,兩岸數百十步,其中沒有別的樹木摻雜一起,只是周邊芳草鮮豔,有美麗的花,繁多而紛亂,花開四溢,複前行了數百步,河溪水盡頭,卻看見了一座山,這座山似是有點悲涼,不似小河流這裡花兒,樹木叢生。我眼前這山面有小口,整座山像是被施了法術,仙罩覆蓋,若不是我神力過強,並未看的出這是一座山,不然直走上去非將我撞暈過去不可。
我走近那山口處,從那小口進入。
初入道口,極狹窄,只能容得下一人透過。又複行數百步之後,眼前豁然開朗,土地平曠,也有凹起的小土丘,挨著小土丘那方屋舍一間。
那屋舍很熟悉,似乎見過!?
那屋舍東邊不遠的地方還有一顆不知活了多久的老藤樹,度到老藤樹面前,忽的白煙中走出一個灰杉衣袍老者,向我恭敬一禮道:“小神見過神帝。”我身子略一僵住,側首看去,問:“你認得我?”
他道:“數十萬年之前與神帝有緣,得見真容。”
我頗覺奇怪,為何我對這位老藤樹沒什麼印象?老藤樹又道:“近日來,司命君可好麼?”元卿?他和元卿相識?我道:“尚好,”疑慮之色並未從我面上消失。
我在這荒涼山丘中那間簡陋屋舍內呆坐了很久。似乎聽見有少年在叫:“明舒,你看,你看。”
明舒疑問:“這是一隻受傷的小麻雀?”
“嗯,它還沒有死,”
我從屋舍內慢吞吞走出,站在門口望去遠方,又一個聲音祈求著,略帶了點兒孩子氣道:“明舒,明舒,我能歇會兒麼,有點兒累了。”
明舒似是無奈說:“看在你法術精進不少的份上,就答應你歇會兒罷。”
這聲音在得到允許後,很開心道:“明舒真好。”
……
“明舒,明舒,你不是說喜歡櫻花麼,你看,我從那山裡尋了一顆野櫻花小樹苗,我們將它種在那邊小溪流岸邊吧。”
我竟不知不覺抬腳往那邊的小溪流方向走去。駐足在小溪流邊四處尋了幾遍,卻沒有見到聲音裡說的櫻花樹!失望就這麼悄悄溜進我心。
我乘風回了天廷,抬腳入了文案室,我沒有察覺到元卿在這裡。他或許有什麼事情下界了吧!
嘆息著,這有些記憶老是繞在腦海深處,浮浮嚷嚷,可這腦子它就是不爭氣,想不起來明舒是誰,而喊得那個人又是誰?
坐在桌案裡面,無心的翻看著天命冊,就這樣無心的翻看了一炷香時辰後,起身,丟下天命冊,走出文案室,四處走走停停,有一眼沒一眼的瞧著這天廷,忽的,頓足,喃喃著:“要不然,問問玉帝他老人家去。”這想法一出,我便緊著簇風直接趕往玉帝的後花園去。
我知玉帝每日早晨起來,都會獨自來這後花園散步,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
果然,到了後花園,還真就見到玉帝在這裡散步,陪同的是太白金星。
玉帝驚色的向我一眼,之後太白金星很識趣的退下去。待太白走後,我正預要說明我的來意,玉帝像是知道我要說什麼,截斷,又作長嘆道:“熒卿啊,朕已經知道你要問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