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靈華君來過……
我昨晚可能喝的太猛了,當時醉的一塌糊塗,他可能來過,可能沒有來過,並不清楚,也不記得了。
冰蟬似乎並不想說穿靈華君一事,只幹幹一笑,道了句:“那是我順路在街上買來的,不曾記得酒名。所以愛莫能助呀,老兄!”我應聲,摸了摸下巴道:“那元卿沒口福了。”聽我這麼一說他像是鬆了口氣,精亮的眼珠子動了動,到了杯水給我,“清清口吧!”我接過,灌進腹中,又遞回給他,下了石榻。我道了句:“多謝款待,我該回去了,若元卿尋不見我,該是著急了。”
他道:“那也是,”像是有些許苦澀。或是我看走眼了!
我乘風飄然至天廷,回司命府的道上撞見了辛潼仙尊,問:“仙尊這是去哪兒消遣?”他向我笑著道:“去司命府,找靈華君有些要事相說。”原是順路,我呃聲,“那一道去吧。”
辛潼仙尊與靈華君在文案室不知談些什麼,我駐足門口,在想,要不要進去聽聽,或者趴門口豎著耳朵偷聽下,可這行為並不是君子所為,那還是作罷,轉回院子裡,站在櫻花樹下,那時元卿問我可喜歡櫻花,我答,喜歡……櫻花?,那時並沒有確定,現下我確定,我很喜歡櫻花,櫻花甚好看,元卿就如此。
不知何時元卿在我內心的位置卻是那般難以割捨,他已成了我最深的念想。若某天他忽然消失,我會不會瘋了似的到處去尋他,不敢想,不曾這般想。
聽腦子裡邊有誰在喚:“明舒,你看……”
就在這關鍵時刻,突聽輕咳一聲,聞聲側首看去,元卿與辛潼仙尊一道出了文案室,就站在門檻邊兒上,四目瞧著我,那神情有種讓我心疼的感覺,他倆相說的事情,說完了!
這辛潼仙尊怎拿那種悲涼眼神盯我?心道,莫不是我又做了什麼不可逆轉的錯事麼?沒想到辛潼仙尊第一句話竟是,“這櫻花,你可似曾相識?”他抬首去瞧我頭頂上方的櫻花。
我道:“不記得。”似曾相識麼!只是我真想不起我與這櫻花有什麼關系!他似乎是急了,抽了元卿手中那把摺扇走至我跟前,將扇子擺在我面前,“那這個呢?它可是你貼身之物,你難道也不記得了?”
我道:“別說,我還真不記得了,”他唉嘆一聲朝向元卿,“看來他病的不清!”我不是病的不清,只是有些事情真的想不起來而已呀!辛潼你也不必這樣打壓我吧。
元卿很無奈,笑著道:“隨他罷,他不想記起的事兒,勉強不得。”
辛潼仙尊卻很為他著急,“難道你就這樣甘心?”
元卿又道:“他原陪在我身邊,那不是很好麼!”
我確實很願意陪在他身邊,本沒想離開他,可有些事情似乎並不是我願它就能成的,就比如說那個明舒,我怕是一輩子都無法和他相比了。若有一天明舒出現,也許我只能站在遠遠的地方守著他了。
辛潼仙尊的眼神瞧向我來,又瞅了一眼神色安於泰然的元卿,最後是很無奈的覆手走了。
辛潼仙尊走後,元卿走上前來問我:“你可願,陪我?”
我道:“小仙自是願陪靈華君,多久都好!”
他聽此話很是樂意受之,“那便好。”抬首向那櫻花望去,我躲他身後長長的舒了口氣,哎呀!這話讓我說的是不是顯的我對他存有心喜?
明顯的上杆子待在他身邊。
側首偷看去,元卿與這櫻花甚合,清藍高雅,一時間又楞了神兒。他道:“明舒,若你記得……”聽聞,這語氣似是有些傷情。我望去,那風中搖墜的櫻花,在心中默唸著“明舒,明舒”看來我是怎麼也比不了明舒在他心中的位置。也罷!能陪著他已是萬幸,倘若,倘若他不嫌棄,我就這樣守著他也是好的。
近日以來記憶似乎是有所複蘇的感覺。若即若離……
連著兩日都在做同一個夢,而夢裡三個人,嬉鬧,似乎很開心。可是那三人都模糊不清,看不見真容。
元卿上了榻,翻身朝裡睡去,他這兩日胸口的傷又複發,我總嘮叨他讓他得空就躺床上歇歇,別死命的盯著天命冊,他倒還聽話,而我坐床頭邊上,思來想去沒個明頭,方睡下,就沉入夢中……
“明舒,明舒,你快看。”那人手中拿著一把劍對明舒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