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潼扭頭看向他,“……”轉而坐回石凳子上,默默地拿起酒杯,在默默地飲盡杯中酒,卻只覺的這酒真苦澀。
我走進他們道了聲:“仙尊,靈華君。”
元卿:“……!”
辛潼仙尊:“……”上了臺階,進了亭子,我也就不客氣的坐在石凳子上,總覺得這氣氛裡透著違和感!我一回來,辛潼仙尊就要走,向我禮了一禮道:“我就先行回去了,靈華君,熒濁君,你們且忙著。”元卿預要起身送送他,他道:“且留步。”
望著已經走出府的辛潼,元卿又把睦子轉到我面上,我舉杯剛喝下一口酒,他拿著摺扇,拉開,晃動著,眼神裡透著厲光,“你說,這某人,處處無情,卻處處留情,是不是也太不地道了些!”
我愕然一怔,這元卿又在說些什麼,叫我十分納悶。
酒杯“嗒”地一聲放石桌子上,我望去,元卿站起身,度步至欄杆邊,覆手瞧著遠方,晃著他那摺扇子,細思道:“熒濁君,會不會也是這樣的神仙?”我自覺沒得罪過你元卿吧!怎又扯到我身上來了?頓住,一時間竟想不出什麼詞來反駁一句。朗朗的眼目轉而向我一看,面上爬上一似笑意,十分讓我看不透,“熒濁君定不會是這樣處處留情的神仙,對麼!”
我尷笑著,就算我想處處留情,但苦於還沒有碰到喜歡的不是麼!眼目撇向別處,想著,我看我得趕緊撤離這是非之地了,若不然這元卿又不知要說些什麼話來臊我了。
我站起身,道了句:“元卿呀!你先在這亭子裡看看小金魚,餵食餵食,我去幫你看查天命冊。”說罷,不容他應聲,我便大踏步的離開亭子。
元卿看著離開的我,卻笑的頗為授意,
“靈華君。”這聲音是幽歌的,朝著亭子走去。不用猜也知道她此番前來的目的在於呈歡。
這天廷眾神仙,除了呈歡還能讓她牽腸掛肚,也就沒誰了。倘若是她哥哥長素不見了,也不見得她有這份上進心去尋呢!
這呈歡……大概是在那櫻花樹下趴著,睡大頭覺的吧。
我覆手,繞進桌案裡邊,頓住片刻後,方坐下。要說整日的坐在桌牘裡邊,對著桌子上一堆天命冊翻看,著實無聊了些。
院子中那櫻花樹下,呈歡睡的是真香,幽歌則是尊在他旁邊,手裡拿著枯草放他鼻子邊,來回的捉弄他,害的呈歡是一個噴嚏接著一個噴嚏的打。可他就是不醒來,幽歌是又好笑,又好氣。卻也不厭其煩的逗著他。
呈歡不想醒來或者是在裝作睡不醒,明白著就是因為不想看見幽歌。幽歌也明白,但卻不介意。
嘴裡唸叨著:“我就不相信了,我還降服不了你。”
我瞅了一眼他倆,默默地走開。
閑散之間竟不覺度到了玉貞殿外,正好撞上清虛宮的清文仙尊同玉恆星君出府來。他們像是在談論著什麼大事!方覺有人,玉恆星君朝我瞧來。我嫣然一笑道:“打攪。”
清文郎朗一笑道:“無妨,無妨。”
看這情形他們還有要事沒有談完,我不便作打攪,就自覺的聊了兩句,便告辭,清文說待哪日有空請我去他府上品鮮果,喝茶,吃點心,我應了,之後就乘風走了。
隨處亂逛,就晃去了八仙洞,與張老仙喝茶,品仙果。張老仙將玉帝賞賜的人參果拿了出來,說是:“凡神鎮元子上奉來與玉帝的。玉帝也就賞賜了兩三顆給了八仙嘗嘗鮮。”
藍採和出去踩仙荷去了,何仙姑去了雲依宮,曹國舅閑逛去了,鐵拐李,漢鐘離去了宮陳大帝那裡拉閑聊家常去了。其餘兩位下界斬妖去了,這八仙洞府也就剩下張果老一位神仙。
他說:“這可是好東西呢,若凡人得緣,聞一聞便能活上個三五百年裡,倘若服食了那可就活夠三五萬年了。”
我呵道:“這麼厲害呀!那還是不要浪費給我了。”推到他手邊去,“我現下已經與天同存著了。在存,存哪裡去呀!”
張果老大驚道:“哦!這我倒沒看出來,十分眼拙了!熒濁君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