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紀淳年等人也跟著姜寒漁一起被帶去了辦公室, 但明顯四個人的“待遇”是不同的。姜寒漁作為“主犯”, 被教導主任親切“問候”。
當姜寒漁被問到為什麼主動挑事毆打高年紀同學時, 姜寒漁抿了抿唇, 這個問題有點讓她感到不高興。
“除惡揚善。”她開口說。
教導主任:“……”究竟是誰打的誰!聽著姜寒漁這話這語氣,他甚至都快要以為姜寒漁才是被受欺負的那一個了。“姜寒漁, 你給我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警告你,你要是這麼無法無天, 就讓你家長來學校!”
姜寒漁癟嘴, 這種話她都聽了多少遍了?但有用嗎?“老師, 那你去吧。”
教導主任:“冥頑不靈!冥頑不靈!我們學校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學生!快,你還沒告訴我, 為什麼動手傷人!”
姜寒漁:“我都說了除惡揚善, 您還想聽什麼?”
“老子信了你的邪!”教導主任被姜寒漁三言兩語氣得七竅生煙,“你們呢!你們說!”對姜寒漁無可奈何,教導主任只好將“炮口”對準了姜寒漁的那一群“同黨”。
紀淳年和淩一一如既往保持沉默, 趙喬最是不滿,這個檔口還不忘記替自己的老友“打抱不平 ”:“因為那兩狗在樓梯上打鬧, 結果推翻了一群人在樓梯上!寒漁就是除惡揚善!棒打惡狗!”
聽了趙喬的話, 姜寒漁眼睛一抽, 她忽然不太想要跟趙喬做朋友了,求她閉嘴吧!這是什麼解釋!
同樣的,紀淳年也抖了抖,聽著自家女朋友這麼義憤填膺的說辭,他想在之前其實自己不應該對趙喬亂用成語進行批評教育, 而是應該讓她深深知道沉默是金。
教導主任一聽,倒是沒追究趙喬言語上對同學的侮辱,而是用著是十幾年教訓高中小崽子們的經驗,加上那雙“穿透表面看本質”的眼睛捕捉到另一個重要的訊息,“什麼?樓梯上嬉笑打鬧?”這可是大問題!
一番交涉,教導主任確定事實後,犯難了。
高二年級的那兩個男生肯定是要遭到處罰的,但現在眼前這個姜寒漁麼,好像這一次做事的出發點,又不是那麼特別惡劣,但行為就很惡劣了!怎麼可以把人家男生按在地上摩擦呢!
教導主任煩躁地在原地走來走去,“姜寒漁,你可真會惹事!”半天沒有想到應該怎麼處置姜寒漁的教導主任,覺得這一次快要煩躁地頭禿。
這一次姜寒漁最後也沒受到處分,但學校還是在廣播上對她還有趙喬等人進行了口頭上的通報批評。因為就在教導主任對姜寒漁下發處分時猶豫不決時,時斐宛出現,然後將自己班上這四個不省心的小崽子給帶走了。
大約是這一個多月來時斐宛處處表現地跟別的老師有大不一樣,姜寒漁等四人在時斐宛跟前就變得要老實很多了。
時斐宛帶著四人走出教務處,快要走到她的辦公室門口之前,時斐宛忽然轉頭,對著趙喬和紀淳年淩一說:“你們先回去上課。”說著,她用眼神示意姜寒漁跟上去。
趙喬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可時斐宛這時候已經帶著姜寒漁拐進辦公室,她伸手想拉住姜寒漁已經不可能。
“走吧。”紀淳年說。
趙喬還顯得很擔心,“你說時老師會把寒漁怎麼樣啊!?為什麼就只拉走了寒漁一個人呢!”
紀淳年拉住她的手,直接將她拖走,“反正不會把寒漁揍一頓,至於為什麼只讓寒漁一個人去辦公室,你以為時老師是沒長腦子嗎?還不知道這是誰想要挑事?”
時斐宛是先去看了樓梯間的影片這才找到姜寒漁的,她平常不怎麼像是別的班主任那樣還會在上課或者自習課的時候偷偷走到視窗“偷瞄”班上學生的那種老師,也不是很關心班上的學生有沒有早戀的問題,但恰好被她撞見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姜寒漁和司唸的關系,她做班主任從家庭的聯系方式和地址也大致看出一二。姐姐想要為了妹妹“報仇”這種事兒,是挺幼稚的,好像乍一看是姐妹情深,但時斐宛講姜寒漁叫來還是為了批評教育。
“知道為什麼把你留下來嗎?”時斐宛坐在位置上,氣定神閑地端著一杯洛神花茶,還很耐心地將手邊的透明的茶壺提起來給姜寒漁也倒了一杯。
她這樣子簡直有點像像是想將批評教育會變成茶話會,遞給姜寒漁時還不忘記感慨道:“昨天把最後的桂花糕分完了,你就先湊合著喝點水。”
姜寒漁:“……”所以,現在她要怎麼回答時斐宛的問題?“喝茶?”姜寒漁試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