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那簾看著明燭,幽幽嘆息,道:“雖然我知道你昨晚很開心,但是不至於亢奮的一夜不睡吧。”
明燭趴在書案上,眼底有些青紫,整個人都懨懨的。
昨晚他拿著傳喚石太過亢奮,每隔半個時辰便按上一次,周負雪也是條漢子,竟然來來回回奔波了六七次,全都是讓做一些雞毛蒜皮、根本無關緊要的小事。
最後他應該實在是忍不了了,直接坐在了明燭榻邊的腳榻上不走了,滿臉都是冷漠。
明燭自知理虧,伸手戳戳他的背,小聲道:“你、你走吧,這次保證不會再麻煩你了。”
周負雪冷淡看了他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半個時辰後,桌上的傳喚石又亮了。
周負雪:“……”
周負雪沒有半夜把明燭掐死在床上,也算是很能忍了。
那簾正在研究明燭帶回來的鎮靈燈,漫不經心道:“我都懷疑你再偽裝一段時間,都不記得自己到底叫什麼了。”
明燭張開眼睛,疑惑地看著他。
那簾道:“明燭的性子哪裡會那麼患得患失,想要什麼直接就去爭取,怕什麼?你裝不諱裝上了癮,當心之後變不回來。”
為了避免熟悉他的人認出,明燭在以不諱的身份和他們相處時,總是會控制住本能,將自己完全轉變成另外一個溫潤有禮的性子,變著變著,明燭險些分不清楚哪個是自己的本性。
明燭現在只想讓人認不出自己,沒想那麼多,他再次闔上眼睛,不予置評。
那簾道:“你把玉簡給他了嗎?”
明燭搖頭:“周負雪是極其警惕的人,我若是給他,他指不定直接拒絕了,而且還會懷疑我居心叵測,還是算了吧,等找個時機再說。”
“哦,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那簾含糊應了一聲,道,“我讓南清河搜羅五洲有名的神醫,應該很快就會過來,到時候讓他們給你瞧瞧看。”
明燭道:“我沒病。”
那簾道:“是是是,不諱大人沒病,只是被颳了道口子就想要尋死而已,真的不是什麼大病。”
明燭:“……”
那簾研究了半天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只好站起來,暫時放棄了對鎮靈燈的探索,他道:“說實話,如果你真的和周負雪在一起,我擔心你們連親吻都……哎哎!打住,我不說了,我不說了還不成嗎?把我弟弟放下!讓他把爪子縮回去!”
明燭這才瞪了他一眼,讓奚楚回去繼續睡覺。
不一會,周負雪端著一碗藥走進來,離老遠都能聞到那藥的苦澀味道,明燭頓時皺起了眉。
周負雪將藥放在他面前,轉身出去了。
明燭:“哎……”
那簾按住他的頭:“哎什麼,別招惹別人了,要是我昨天被你這麼整了一夜,不揍你就算是好的了,你還想人家餵你喝藥啊?”
“我沒有整他!”明燭忍不住地反駁道:“而且我真的和他沒什麼關系,你不要總是把我們兩個想的這麼曖昧好不好?我只是把他當師弟!”
那簾疑惑道:“親親抱抱,睡懵了還會叫他名字的師弟?”
明燭:“……”
明燭幾乎要抱頭呻.吟了:“我和他真的沒什麼……那簾,求你了,不要再說了,你再說我都要以為我們兩個可以有什麼了。”
那簾鄭重拍他肩:“我覺得完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