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戰死族人的屍身,也收斂不了。
不諱感受到那簾的失落,嘴唇抿了抿,半晌才道:“那簾,鬼芳地脈一旦枯竭,舊址深陷百丈黃土中也總好過被人類修士佔著……”
那簾勉強笑了笑,道:“我知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首安城裡已經沒有人在,我打算下一步帶人去說玉城。”
不諱道:“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可能要晚點……啊!”
那簾正在等著不諱說話,卻陡然聽到一聲痛叫,接著眼前不諱的神識像是被人強行切斷了一樣,不諱的影像也明明滅滅起來。
那簾一驚:“不諱!你怎麼了?不諱!?”
他膽戰心驚等了半天,神識才重新連線上,不過剛連線上,就聽到不諱在那邊微微抽泣。
那簾幾乎要瘋了:“不諱!”
很快,那神識完全連線,不諱纖瘦的身體似乎半坐在地上,正捂著頭低低抽泣,臉上全是淚水。
“你那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不要嚇我啊!”
不諱眼中全是淚,他抽噎道:“實沈……國的城界,我、撞上去了……”
那簾:“……”
“好疼啊。”
那簾:“……”
那簾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有氣無力道:“那城界充其量也只是人類大乘期佈下的結界,你小心一點直接撕開一道口子或者找一棵障目草就能進去了,怎麼還能撞上去啊?”
怪只怪在不諱在飛到半空時非要和那簾說話,這才一個沒注意直直撞了上去,他面板本來就白,此時額頭上已經紅腫一片,看著十分嚴重。
其實這種痛苦常人忍忍就過去,更何況是個男人,但是不諱在蔽日崖底死去活來了十幾年,大概是疼出了心理陰影,平日裡一點小擦傷都能讓他哭出來,更何況是直接撞在堅硬的結界上。
“我……我……”不諱哭得說不出話來,“你、你來救救我……”
那簾頭疼無比,道:“我現在在首安,怎麼救你啊?你看看周圍有沒有障目用的東西,隱去妖息去實沈國看看大夫吧。”
不諱還是止不住眼淚。
“啊,你真是要人命啊祖宗!”那簾揉了揉眉心,正要說我要不去一趟吧,就聽到外面有人稟報。
不諱坐在地上哭了好半天才逐漸止住眼淚,他看到那簾許久沒和他講話,道:“那簾?發生什麼事了?”
那簾似乎在和旁人交代事情,聞言連線神識,道:“聽說有個大乘期打到首安城來了,我正要去瞧瞧——你說什麼,日照的人?”
後面那句話是對其他人說的。
不諱微微歪頭:“日照?”
不諱又對身邊的人叮囑了幾句,才對不諱道:“我這兒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據說是日照山的商焉逢和晏雪玉到首安了,他們來的正好,當年圍攻鬼芳的,日照也有一份,我出去將這兩個人處理好再去接你,你先忍一忍,乖啊。”
不諱“啊?”了一聲,正要說話,那簾便切斷了神識。
作者有話要說:
臺風區的小夥伴注意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