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燭正想要叫住他,恰巧眼睜睜看著自家師弟那腰間那雞零狗碎的鐵玩意因為他轉身的姿勢,順勢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圓,直直撞在了一旁手捧勾月玉佩的公子手上。
只聽到一聲脆響,公子手中的勾月玉佩被陸青空那鐵東西直直撞碎,稀裡嘩啦灑了一地。
南清河:“……”
明燭:“……”
陸青空聽到聲響,轉過身就看到南清河那熟悉的如喪考妣的神色,眼神在地上的碎玉轉了一圈,深吸一口氣,惡人先告狀:“你又撞我?”
南清河:“……”
明燭暗道一聲真丟人,連忙走過來,打算幫理不幫親:“陸青空,我說你……”
陸青空沒等他嘚啵,直接道:“這次我也不和你一般見識了,還有事,走了。”
說完朝著明燭打了個手勢,溜了。
明燭:“……”
他開始懷念五年前,送個禮物都滿臉通紅的別扭師弟了,現在這厚顏無恥的敗家玩意到底是誰?
南清河眼淚汪汪:“明、明哥哥,我……我沒撞他。”
明燭心道你這也太倒黴了,在同一個人身上竟然能連栽兩次,也是不容易。
他笑容可掬地摸了摸南清河柔軟的頭發,柔聲道歉:“哥哥瞧到了,不是清河的錯,是我那敗家師弟太沒教養了,等我回去好好教訓他一頓給你出氣。”
南清河性子極軟,既不記仇又心軟,聞言抹了抹眼淚,小聲道:“其實……也沒多大事。”
明燭彎腰將地上碎成幾片的勾月玉佩撿了起來,思忖道:“這還能粘上嗎?”
南清河搖搖頭:“無事,我再讓人拿一塊就好了。”
明燭這才想起來,南清河正是這掠月樓的小主人,這種玉佩想要多少有多少。
他也不矯情,笑吟吟道:“真是對不住啊,每次都給你添麻煩。”
南清河紅著臉,小聲道:“沒事的。”
明燭一瞧見他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就想要調戲,伸手勾了勾南清河下巴,笑吟吟道:“清河啊,有人說過你這樣的性子,很容易讓人想要欺負你嗎?”
南清河被他逗得滿臉通紅,訥訥地轉移話題:“哥哥……身上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明燭完全把他當成孩子來哄,十分不著調道:“不是你說讓我來找你玩嗎,不過掠月樓可真難進啊,我只好用美人計混進來了,怎麼,好看嗎?”
他抬起手,大有在原地轉幾圈的架勢,南清河趕忙手忙腳亂地抓住他,左右看了看,小聲道:“這裡……不太方便,我、我帶哥哥去個好說話的地方。”
說著,他抓著明燭的手腕,穿過偌大的廳堂,順著長廊走到盡頭,又偷偷摸摸地避著人鑽進一旁的假山中。
明燭被南清河拉著走,眸子彎著,歡天喜地道:“哎呀,是要去偷情嗎?我還沒試過這個哎,有點害羞呢。”
南清河正好帶他走到假山盡頭的長亭,聞言立刻像是被燙了手一樣,立刻把明燭的手給甩開了。
明燭混賬地哈哈大笑。
南清河臉都紅了,訥訥道:“明……明哥哥不要胡說了,清河……清河只是想……”
明燭趴在長亭的欄杆上看著面前滿是燭光倒映的湖面,回頭懶洋洋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