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方皺眉,“咱們這兒是小地方,不如一次少點?”
鄭慶文仍是那句話,“您隨意,我只帶了這一張,沒了。”說著把銀票給了雞把式,“既然是跟亭長玩,我把田契一塊掏出來。這原本是亭長家的東西,讓他贏走了,也免得我還要費事保管。”那語氣十分的輕慢。
對這次賽雞,鄭慶文有著必勝的把握,因為他在烏雲蓋雪的身上塗了狐狸脂肪,雞最怕的就是狐狸,一般的鬥雞聞到之後,根本不敢相鬥,就像二月二的時候劉成方抱來的那隻小鬥雞。
這次他仍舊用了這個方法,對劉家的銀子志在必得。
劉成方嘆氣,“你也知道,我們家家境一般,身上不會帶這麼多銀子的,但我又是你上司,若是拿少了,只怕別人會覺得我仗勢欺人,不如我還是寫欠條吧。”
鄭慶文聽他說沒銀子,還以為不賭了,十分失望。聽到後邊,卻是提出了欠條,“欠條也是一樣,亭長大人一向言出必行,斷然不會賴賭帳的。”
話裡話外的意思,都認定了自己一定能贏。
雞把式把雙方的雞一一檢查過,又還給了他們。
倆人同時將雞放進了雞坑,相距不過一尺多的距離。
烏雲蓋雪和宏光都朝後退了一步,伸著脖子狠狠地盯著對方看了一陣子,烏雲蓋雪終是忍不住先跳了起來,徑直朝宏光的腦袋啄去,宏光發覺了它的意圖,一下子跳了起來,烏雲蓋雪啄到了雞背上,宏光的毛被啄掉了一塊,雞子吃痛下意識的就往一邊躲去。
跟鄭慶文好的人高興起來,“劉亭長家裡的錢只怕是多得花不完了,去年輸了幾百兩銀子,今年死不悔改,又抱了過來。”
“劉家去年光賣兔皮就賺了一大筆錢,哪在乎這點。”有人幸災樂禍的接話。
“人家是舉人老爺,想法不是咱們這平頭百姓能理解的。”有人諷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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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光吃痛,報仇心切,一下子撲過去跳在了烏雲蓋雪的背上,狠狠地朝它的頭啄了上去,雞冠被扯掉了一塊,血順著雞頭滴在了地上。
鄭慶文心裡一急,就要伸手去抱雞。
“老鄭,不能抱啊,抱了說明這一局你就輸了。”雞把式提醒道。
鄭慶文的手縮了回來,眼睛瞪得溜圓,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狠狠地盯著宏光。
還是同一個人,還是同一只雞,怎麼突然間就不躲了呢?難道是那狐狸脂膏抹少了?
烏雲蓋雪吃痛,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三分,宏光一擊得勝,信心暴漲,照著烏雲蓋雪的眼睛啄了上去,直接啄在了眼珠上,烏雲蓋雪之前本是靠著狐狸脂取勝,如今這招對宏光失效了,竟然想不到別的招式,居然直愣愣地站在那裡,宏光見它著著不動,不管三七二十就啄著雞冠再也不肯丟。
說起來,這隻烏雲蓋雪也就是個雞架子,嚇人的都是身上那狐狸味,如今宏光在這種味道下訓練了一個月,早就免疫了,不勝才怪。
不僅勝了,烏雲蓋雪直接臥在地上不肯起來了。
第二場和第二場的時候,就算鄭慶文加大了狐狸脂膏的量,但他那雞子根本不起鬥,也發揮不了作用。
鄭慶文暗呼“邪門”。等雞把式把三百兩銀子和那田契給了劉成方,他竟直接暈了過去。
小糰子才不管這麼多,歪著腦袋看了他一眼,“願賭服輸,你裝暈做什麼?”語氣十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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