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沒帶來,不若趙指揮先去押一百兩祁聿勝,晚些奴婢回宮了將銀錢補給大人。”
百兩?這小閹貨這麼有錢了。果然抱著祁聿大腿就是厲害。
趙執看著人轉身打算繼續繞著校場跑,他真是好奇勁兒上來了。
提聲:“你不回去看看他?祁聿好歹也在劉掌印手上救了你,你還挺沒心的。真是什麼樣人收什麼樣兒子?”
“喂,你不回去,小心他送你來的那日就是最後一面。”
陸斜腳下一頓,可又覺著沒什麼可辯的,僵著半身挪著步子,繼續照訓.操.總旗的話罰跑。
祁聿說了,只要自己不幫他,那位秉筆就不會對自己出手。
他是祁聿的後事,自己安安穩穩活著才是祁聿所求,現在回去只會亂他部署。
他會在衛所等,等著祁聿來接他的那天。
被人差點絞斷四肢......這句話陡然上了心頭,他三歲啟蒙,至年前也讀了十二年書,一時理解不了這幾個字陳述的意思。
什麼叫差點被人絞斷四肢?
祁聿那張素脆神色覆上,眼底清淡空洞,神魂若有若無模樣印腦中。
陸斜狠狠咬了下唇。
你可千萬要活著,別真讓我失了依靠。
趙執看人背影,雖纖薄卻闊挺。
還以為會是個莽撞的蠢小子,看來祁聿也不是什麼人都救,但涼薄是一個路子的。
嘖。
挑選兒子也按自己性格挑這麼精準的麼?
祁聿坐工部一個噴嚏打得四肢巨疼,直接讓腦子抽搐空白好一陣。
她揪住桌角,舒半響氣才將周身疼痛給哄下去,衣裳汗透半身,腕子才勉強能動。
這幾日坐臥行走都是磨難,傷是真耽誤事。
她擰著眉,招手。
唐素捧上一碗麻沸散,小聲提醒:“隨堂,這是今日第二碗了,按量不能再用。”
祁聿端起碗一口飲下一半,剩下半碗慢手擱下:“放好,救命用。”
這誇張的。
唐素將剩下半碗裝進食籃,放在視線內。
將祁聿剛簽的文書收攏,“刑獄司又著人請隨堂一坐,門外候著呢。”
祁聿才揀起擱下的筆,邊潤墨邊冷曬:“就知道尋錯漏誣我,若真有切實證據,刑獄司就該進門將我鎖去,還需要門外候著?”
“擇處太陽大的地方讓他們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