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國,秦州。
尉遲迥終於得到了訊息,催遒死了,是楊堅殺的,罪名是挑撥離間,誣陷國公。
看著楊堅的信,尉遲迥又驚又懼,李天罡果然猜對了,催遒真的背叛了他們。
可李天罡又沒猜對,因為楊堅沒有因此出兵鎮壓,而是好言安撫尉遲迥,讓他好好養病。
楊堅這招以退為進,直接讓尉遲迥失去了大義,而且楊堅還下了罪己詔,表示自己有愧先帝囑託,他也是迫不得已。
朝廷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計劃,起事已經失去了先機,尉遲迥沒有向齊國求援,因為他也不想齊國參與進來。
楊堅的一系列舉動,獲得了人心,他極力拉攏各方勢力,就此進一步穩定了隋國的局面。
而司馬消難那邊,也收到了楊堅的來信,楊堅在信中對雙方實力做了對比,他們根本不是朝廷的對手。
歷史上周國滅了齊國,二人的實力增加了數倍,而此時他們僅有不到半數的地盤,的確不是朝廷的對手。
就這樣,一場叛亂被楊堅成功化解,哪怕李天罡挑唆,也彌補不了實力上的差距。
突厥提前爆發了內戰,不可能給他們支援,最重要的是齊國的存在,讓他們只能團結一致,否則只有滅亡。
到底還是走到這一步,高順心中暗歎,不管怎麼說,當國家危難之際,總會有人挺身而出。
歷史上陳國還抵抗了一段時間,要不是陳叔寶太昏庸,陳國或許可以堅持更久。
如今楊堅已經建立了隋國,在他的治理下隋朝正快速恢復著元氣,已經無法一舉覆滅。
接下來兩國要比的是發展,比對時機的把握,比誰更有耐心,戰爭不會停止,直到分出勝負。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大業五年,鄴城皇宮。
朝堂之上,高順一身龍袍,散發著王者的威嚴,頷下的鬍鬚,讓他多了一分成熟的氣質。
劍眉星目,俯視著下方的臣子,大臣們正在討論一件事,到底要不要修渠。
“齊州大水,泱及數州,無數百姓被淹死,更有無數百姓流離失所,朝廷豈能視而不見?”
“魏閣老此言差矣,齊州大水雖然嚴重,可官府早有準備,提前撤走了沿岸大部分百姓。
去歲的大水,最多是淹沒一些土地房屋,百姓雖有死傷,但不是很嚴重。”
兩位閣老在朝堂上爭論,閣老是高順的稱呼,其他官員都插不上話,但他們心裡早有判斷,基本上就是三方,支援、反對、中立。
“袁閣老的意思是,官府已經做了工作,那水患就不用治理了?”
“魏閣老這話有些偏頗,老夫不是說不治理水患,而是說沒必要大興土木,去修什麼水渠。”
看著下方爭吵的二人,高順面無表情,這四年來,齊國一直在穩定發展,完善各方面工作。
高長恭在幽州,已經完成了長城的修建,那些勞工都被遷到遼州,繼續向北建設。
經過四年的發展,遼州的人口增加了一倍,室韋已經適應了農耕生活,朝廷設定了吉州和黑州,正式成為齊國領土。
那些勞工到了東北,朝廷終於還他們自由,讓他們在東北大地成家立室,算是補充了一下人口。
可在這個過程中,還有一部分從國內徵調的民夫,他們習慣了給人打工,已經不願意兄弟。
這些人有幾萬人,是新興的工人階級,國內的市場已經飽和,根本沒地方安頓他們。
按理說這裡面他們也積累了一定的財富,可以回到國內享受安定的生活,可其中大部分人都不願意享受,表示想繼續幹活。
和耕種比,這種僱傭方式的確更容易創造效益,要不是官府管控,會有更多人加入他們。
面對這些富裕的勞動力,大臣們對他們的安置產生了分歧,一部分覺得可以啟動運河計劃,這是早些年就定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