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沉聲說了一句,但語氣十分平常,彷彿沒把陳頊放在眼裡,這讓馬嗣明心裡一動。
“公子,你是說陳帝一直不召見你,卻透過太子偷偷觀察你,他們為何如此啊……”
馬嗣明想不明白,解法選也是一臉茫然,對於這兩個低智商的手下,高順也懶得要求太多了。
“還用想嘛,死要面子唄,我們是正式的使團,如果召見我們,一定用正式的儀式。
但是他們不瞭解我,所以不知道我要說什麼,當時候當著陳國文武的面,皇帝也要聽取大臣的意見。
這位和我們那位不一樣,一直自詡英明君主,而且他的皇位來的不正,又繼位不久,還是需要朝中大臣的支援的!”
高順略一思考,就想明白原由,這都得益於後世的影視劇,哪怕他沒經歷過官場,卻也能分析出一二。
然而就是這簡單的分析,卻讓二人驚訝不已,當初解法選被任命為副使,他還擔心高順胡來。
現在看來,以陳國現在的局勢,如果他是正使的話,一定會手足無措,遠不如高順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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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高順自信的表情,精通相面的解法選驚訝的發現,高順的面相好像變了。
在昏暗的燈光下,不知是解法選眼花,還是看到了異象,高順竟然有兩個瞳仁,而且還閃爍著光芒。
解法選揉了揉眼睛,卻看不到高順的眼睛,高順已經閉上了眼睛,開始思考下一步的打算。
陳國的態度不明,好似並不願意結盟,這一點高順也想到了,他必須想辦法改變陳頊的態度。
他已經暴露了身份,同樣也會讓人覺得這是一場陰謀,出發之前他曾囑咐過高長恭,讓他做好準備。
齊國,尚書檯。
“殿下,這個你怎麼解釋!”
趙彥深拿著一份密報,放在高長恭面前,高長恭拿起來一看,露出驚訝的表情。
“豐兒竟然是蘭陵笑笑生!”高長恭一副驚訝的表情。
趙彥深忽然笑了,是被氣笑的:“殿下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你兒子的身份,殿下父子密謀許久,下的好大一盤棋啊!”
高長恭聽趙彥深這麼說,隨手把密報放到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不就是作了幾首詩,寫了幾篇文章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哦?真是如此麼?之前那篇《連衡論》,可也是出自世子之手,殿下如此交好陳國,不知是何居心!”
趙彥深好不容易抓到把柄,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在他看來,高家之人都是不堪重用,哪怕是蘭陵王,也會壞他的事。
“你說呢?”
高長恭抬頭反問,平靜地看著趙彥深,趙彥深見他如此淡定,忽然有點不好的預感。
“司空三番兩次為難長恭,不知長恭哪裡得罪了司空,吾五司空同為宰輔,本應齊心協力,共同治理齊國。
平心而論,豐兒的文章有錯麼,周國勢大,我國勢微,朝廷的情況,司空想必比我清楚。
之前陳國來使聯合,你們竟然不同意,你們有沒有想過,一旦陳國進攻我國,我國腹背受敵,又能堅持幾年?”
高長恭目光灼灼地看著趙彥深,忽然想起高順的一句話,百無一用是書生。
這句話有些貶義,卻也說出了一些事實,趙彥深秉性聰敏,善於書計,在治國方面,卻還是不夠。
讓他處理政務尚可,但軍事和外交,他一點都不懂,不只是趙彥深,朝中很多人都不懂,一開始高長恭還不信,現在他有點信了。
“為了避免我國腹背受敵,只能與陳國結盟,哪怕是虛與委蛇,也能給齊國爭取一些時間。
不瞞司空,豐兒乃長恭之曹子建,你這次逼他出使,讓本王很不高興!”
說罷高長恭用力一按,桌上的硯臺忽然裂開,趙彥深楞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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