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恭答應高順,要幫他參加重陽詩會,自然是能做到的。
至於為什麼要會寫字的侍女,應該是他想記錄詩會出現的詩句,所以才帶的。
高長恭讓高順先回去,然後叫過來一個人,開口道:“五本,你跟著豐兒,看看他要幹什麼,如果他有危險,出手護他周全。”
不知道為什麼,高長恭總覺得自己這個兒子不簡單,沒準會冒出什麼亂子。
他聽從高順的建議,已經開始暗中佈置,目的緊緊是自保,並沒有其他想法。
做完這一切,高長恭也感覺到了危機,高家兄弟一共五人,他排行老四,大哥和三哥都死了,卻不是正常死亡。
最是無情帝王家,高順一句話觸動了高長恭的軟肋,河南康獻王高孝瑜、河間王高孝琬,全都被先帝賜死。
虎毒不食子,做父親的怎麼能殺自己的兒子呢?
更可怕的是,這裡面有高緯與和士開的推動,可見這位陛下,根本就沒把他們當兄弟。
以前高長恭從來沒想這麼多,他雖是宗室,卻不是天家一脈,但他畢竟是高家之人,心裡想的只有忠於高家。
如今高順挑破了傷疤,讓高長恭的心裡隱隱作痛,難道自己真要那麼做麼?
從王府離開,高順身邊多了一位侍女小荷,由於他要會寫字的,所以小荷比他大兩歲,今年十四歲。
“公子可是要參加重陽詩會?”
“對啊,否則我找你幹嘛,從今以後你就跟著我吧,我保證不會虧待你的。”
高順只是這麼一說,哪知道小荷的俏臉突然紅了,高長恭這話有歧義,小荷不多想都不行。
要說高順,雖然是個庶子,可是他畢竟是宗室子弟,是蘭陵王的長子。
而且高順繼承了高長恭的基因,長得十分帥氣,此時年紀還小,若是再過幾年,不一定迷倒多少人。
“如果公子肯收我做妾,倒是不錯的歸宿,只是還要再等兩年,我那時已經十六歲了……”
十四歲的小荷,在此時已經是大姑娘了,此時的女子,十二三歲就可以嫁人,只是進了王府後,他就是高長恭的人。
王府裡侍女很多,都想得到高長恭的寵幸,高順的生母趙氏就是例子,雖然不如主母身份優越,卻也可以衣食無憂。
先到這裡,小荷偷偷看了高順一眼,高順此時正在回憶詩詞,去參加詩會他不能沒有準備。
第二天,一個陌生的男子來到高順住處,二人第一次見面,高順就覺得眼前的男子很不好惹。
“義父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讓你好好準備,不要丟了王府的面子。”
“義父?你是趙五本?哦不對,我應該叫你義兄,義兄請進來坐坐吧。”
趙五本搖了搖頭,對高順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高順見這傢伙如此高冷,也不在意,低頭看了看請柬,這是一個短小的信札,裡面寫了邀請某某某,卻沒填名字。
這竟然是一個空白的請柬,想想蘭陵王的勢力,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來到書房,高順叫來小荷,開口道:“你幫我把這份請柬填上名字吧,就寫蘭陵笑笑生!”
這個筆名,高順早就想好了,他父親是蘭陵王,他是蘭陵笑笑生,都是與蘭陵有關。
可蘭陵王卻不是蘭陵人,蘭陵是他的封地,他的王府在鄴城,他還在朝廷擔任錄事尚書。
位高權重,百姓愛戴,還有兵權,還是宗室,如果高順是皇帝,恐怕也不能放心。
小荷乖巧的填好請柬,高順看了看很滿意,把請柬放在一邊,繼續回憶適合的詩歌。
之所以要選擇,那是因此此時的詩歌體裁,和唐宋還是有區別的,主要是山水詩、嚴延詩和鮑照樂府詩。
所以他特意搜尋了一番,以備不時之需,如果臨場去想,沒準一時間還想不出來。
聽說高順要去參加詩會,趙氏特意給他準備了一身衣服,看起來花裡胡哨的,還有個奇怪的帽子。
“阿母,不用這麼麻煩,我只需一身白衣,一個簪子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