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經左深苦,不共左深情的師銜羽試圖跟他溝通溝通,奈何幾次開口都沒得到回複,加上她也不是多管閑事的人,幹脆就放棄了,起身問了最後一句∶“你知道武莫將軍府記名弟子是去哪裡報道嗎?”
哪知左深卻突然精神,問∶“你是新來的記名弟子?”
師銜羽點頭∶“正是。”
按照以往的規矩,每一次新弟子入門,仙門內每個支脈都能分到百餘名記名弟子。
左深被好奇轉移了注意力,朝著師銜羽來的方向看了又看∶“怎麼就你一個人?”
師銜羽思索片刻,道∶“我好像是走到後門了,不用篩選,直接讓我過來的,剩下的人應該要等明天。”
左深一時難以理解∶“有後門走你做什麼不好,來做記名弟子?”
師銜羽胡說八道∶“記名弟子好啊,自由。”
別的地方自不自由不知道,反正青雲山……額,青雲山沒有記名弟子,只有外門弟子。他們外門弟子相當自由。
“……”
左深啞然,師銜羽再問∶“所以,你這急沖沖地打水又破防,究竟是要做什麼?”
左深總算說了他的情況∶“記名弟子都是要幹活的,我就是在給食舍打水,只有把水打夠了才能吃飯。”
“這好說啊,你會法術嗎?”師銜羽抬手,一團雲霧在她手中翻湧,隱約還能看到電閃雷鳴,她說∶“用雲雨天成這種水系小法術,以你練氣七層的境界,一個時辰凝聚個十缸八缸的水出來,完全不成問題。”
左深∶“……”
他有氣無力地說∶“大哥,我是金系靈根,我的水系法術能用於日常清潔洗漱已經是極限了。”
師銜羽啊了一聲,而後恍然。
倒是忘了,自己是五靈根來著,雖然修煉進度慢得像蝸牛,但在五行靈力的運轉上面,確實能甩人家一大截。
她汗顏,而後說∶“既然無法去食舍吃飯,那也可以自己生火做飯吧?”
左深卻道∶“修士只管修煉便好,凡塵俗事只會耽誤,再說了,只要我成功築基,便可辟穀,何必再多此一舉。”
師銜羽∶“。”
既然如此,那哥們兒你倒是先築基一個看看呢?
飯都吃不上了,還想著修煉呢。
餓死你都活該。
師銜羽委婉提醒∶“……實在不行,咱們還是先解決了溫飽,再考慮修煉的事兒吧。”
左深對此嗤之以鼻。
師銜羽∶“。”
不愧是迂腐的修仙人,在下佩服。
左深已經起身,拍拍身上的水漬,提起爛掉的空桶,認命般對師銜羽說∶“算了,我就是武莫將軍府的記名弟子,我帶你過去吧。”
“多謝師兄。”
師銜羽說著,就在袖子裡掏啊掏,掏出一個燒餅遞給左深,說∶“這是我今日在盛京城買的,師兄要是不嫌棄的話……”
左深哪裡有心情嫌棄,把空桶遞了一隻給師銜羽,他騰出手接過燒餅就啃了起來,邊吃邊說∶“你靈力運轉熟練,想必是有些修為在身,怎會來做記名弟子?”
師銜羽思索著說∶“仙門對記名弟子的修煉境界,要求沒那麼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