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嬋娟如此一說,商音才意識到剛才抽出劃繡的匕首正是獨孤默舊年送的防身武器,要是真被阿嫂拿去宰羊,防身武器先不沾人血卻先沾羊血?
太沒骨氣了!
估計商音也會被氣得要死的給獨孤默宰了。她忙賠笑收好匕首:“阿嫂,羊又不長得像雞鴨兒,拿去宰羊羊都死得不痛快!”
“打嘴,眼下別說不吉利的字眼。”李嬋娟微嗔後說明來意,“馬上就花市了,你阿兄從彭州運回一車子牡丹,彭州之地的牡丹培育的都是難見金貴的品種,我是養著六個孩子的母親,花呀粉呀都變得跟泥土一般索然無味,沒工夫去照養那些金貴的牡丹。家姑是當家主母,她先挑了六盆,剩下的你先挑,各留孩子們一盆也就是了,討些吉利!”
商音早就聽說過彭州的牡丹是出名的,只是她並不喜歡大眾追捧之花,依然是採梅勤快,早為主子挑來了一些橘色的豔牡丹,在陽光下像一群睡美人般慵懶嫵媚地舒捲花瓣。
“阿默!”
獨孤默聽說了那南陽劉家兒郎要來提親,正疾步來找商音,在院口迎面撞上姑姑審問般的眼神。
“我有事要問你。”李嬋娟很謹慎地將他拉過一邊,“你跟她,究竟到了何地步?”
“姑姑這是問得什麼話?”
獨孤默有點明知故問了,臉上好沒意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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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嬋娟臉上雖有嗔容,但也是小心翼翼地責怪:“我說呢,在長安升官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捨得自請入蜀除獠來了,敢情是追著美人來的。如今名花已有主了,你這又算是怎麼一回事!咱們家族百年武家,那匕首是祖傳的許婚之物,你的匕首怎麼到了小曲手上?你若與她早有故事,又為何不回了你父親?”
“那東西,是前年我以朋友的名義送給她的,她瞧不上我,怎麼回父親嘛,那也是討個空手歸……”獨孤默丟掉面子,黯然地招了出來,一臉無可奈何。
李嬋娟聽他是一廂情願,這才舒了一口氣,敲了這個浪子一杵子:“你小子呀!多情遭報應了吧!空有乾淨的皮囊,腸子卻是花的。人家沒瞧上你,算是她眼睛明亮的。”
“……”獨孤默無語,親姑姑也不帶這麼說話的啊!
“我是你親姑姑也改不了眼下的大事,南陽劉家名義上是來提親,實際上是來接親的,你也就別多想了,尋個理由將匕首討回來才是正經事,好在她也不知情,討回來也不尷尬。”
他送出了東西,可從來不會再討回來,只關心著最為詫異的事:“姑姑怎麼說那劉家是來接親呢?”
“家裡的進賬專案我還沒點眼力見啊,那都是年前的事了。”李嬋娟一語揭開。
王家居然早就談攏婚事收過聘禮了!
獨孤默吸了一口冷氣,倒不是擔心商音,就只怕王家收的聘禮遲早要打水漂,那樣兩家可就很鬧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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