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光彩欣賞了一會李佔軍的表情,自娛自樂的哈哈笑了出來,道:“耍你呢,沒事兒沒事兒,開個玩笑。”
“啊?”李佔軍的表情又有了神采,帶著期盼問:“意思是,我沒有失禁是吧。”
“哦,失禁是真的,褲子還是被你自己給糊了,我是說,你不算我見過的最厲害的兩次。我見過最厲害的那次,是我們想試試給大象用的麻醉藥有多厲害,就弄了一半給驢注進去了,好家夥,那驢後來吃的時候,還是一股子屎味……”
李佔軍終於被戚光彩給征服了,捂著耳朵沖出了病房,一把拉開了走廊一側的雙扇大門,頓時感受到了熟悉的暖和的陽光,以及……無數的目光。
“我忘了說了。”戚光彩從後面走了過來,施施然的道:“咱們是在食堂旁邊的臨時醫務室裡面,這會兒,好像是飯點了。”
可不是飯點了嗎?起碼有上百號人,正在對紅燒豬肉,紅燒羊肉,紅燒牛肉,紅燒魚肉,紅燒雞肉,紅燒鴨肉大快朵頤,突然冒出一個光著兩條白毛腿的中年人,真是恨不得砸一瓶醬油上去,幫他遮掩遮掩。
“你不冷嗎?”有人忽的叫了一聲,引來陣陣嬉笑。
大家的笑聲倒是沒有太多的嘲笑,但是,作為當事人,李佔軍已經處於被玩壞的邊緣了。
“給你帶了條運動褲,別嫌棄啊。”戚光彩將李佔軍重新拉回了雙扇大門內,遞給他一條滌綸的長褲。
李佔軍匆忙的換上,情緒不振的問:“這是哪裡?”
“你想知道啊?你知道了,可就別想走了。”
“不知道能走嗎?”
“那肯定不行啊。”戚光彩笑了起來:“用飛機把你運過來,難不成讓你吃個飯就回去?”
李佔軍沒好氣的道:“那你還不說。”
“給你點心理準備。”戚光彩呵呵的笑出聲,然後用即快速的聲音,道:“楊銳遺傳工程實驗室。”
“諾獎的實驗室?”不管戚光彩說的有多快,楊銳這兩個字,早就如雷貫耳,一下子就從話裡抓出來了。
戚光彩點點頭,問:“聽過?”
“廢話,誰沒聽過。”李佔軍緊接著皺眉道:“他的實驗室是做遺傳學的,喊我們來是做什麼?”
“伺候羊。”
“羊?”李佔軍最熟悉的動物就是羊了,他做的最多的專案也是與羊有關的,給羊治病,也是他最擅長的。但是,李佔軍的疑惑並沒有減少:“他的羊怎麼了?要咱們坐飛機來看。”
“何止咱們倆,剛才食堂裡的人,你都看到了吧,全是全國各地的獸醫。”
李佔軍震驚了:“他有多少頭羊?”
就國內的配置,一名獸醫輕松對應100000+的羊,一群獸醫做會診的不是沒有,是極其稀少。
總的來說,治不好的羊宰掉就行了。
只要不是人畜共患病的疫情,都不算是大問題,而人畜共患病的疫情,通常是治人的醫生做主導,而非集合治羊的醫生想辦法。
戚光彩就愛看別人措手不及的表情,滿足的吸食了之後,道:“你還記得你說的司令的馬嗎?你們當初是怎麼伺候那司令的馬的?”
李佔軍擰著眉頭道:“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像是伺候司令的馬一樣,伺候一群羊?”
“我的意思,不對,是楊教授的意思,我們得像是伺候司令一樣,伺候他的羊。”
“他的羊是金羊不成。”
“你再想想什麼羊能有這個資格。”戚光彩的表情正經起來,說:“你要是想不明白,就當我伺候了一個白痴,唉,不知道白痴的尿弄身上了,傳染不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