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有機會直面楊銳的工作,尤其是到了京城以後,這樣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反而是更多的從媒體和新聞中,瞭解到楊銳在做什麼。
此時此刻的楊銳,卻是有著完全不同於平常的專注。
帥爆了的專注。
景語蘭稍稍退後一步,正好能看到些許的額頭,長長的睫毛和停止的鼻樑,正是她最喜歡的部分。
咚!
這是楊銳寫完一頁,鋼筆頓在紙上的聲音。
景語蘭莫名的笑了笑,再次走上前去,幫楊銳將寫滿了字的信紙收好。
楊銳埋頭苦幹。
他掌握離子通道實驗室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在此之前,他獨立負責科研小組,也有大半年的時間。在這麼長的時間裡,除了做實驗,他最平常的工作,就是分解和分配實驗專案。
胚胎移植也不過就是一個實驗專案而已,楊銳雖然不太熟悉這方面的學術研究,但就實驗專案而言,他的經驗已經不弱了。
許多搞科研的學者,別看都已經三四十歲了,可要說掌控專案的能力,能比得上現在的楊銳的,實在不多。且不說30歲左右才畢業的博士生,在繼續煎熬兩三年博士後以後,有多少時間瞭解實驗室,就是本科碩士畢業的研究員,要做多久的科研汪,才能進步到頭犬,才能進化成人,至於負責一個專案組這種事,更是需要大量的時間鋪墊。
事實上,即使是四五十歲的實驗室負責人,也鮮少有人,能像是他這樣,接二連三的完成世界級的科研專案。
至於科研競爭,更是極其考驗實驗室負責人與團隊的。
窗外明媚的陽光,漸漸變成了昏黃的光線。
楊銳寫掉了半疊信紙,終於丟下了鋼筆,揉著手腕,伸了伸懶腰。
“寫完了。”楊銳籲了一口氣,樂呵的笑了起來。
景語蘭自然而然的走到他身後,幫他揉了幾下肩膀,嗔怪的道:“飯菜都涼了,我去熱了吧。”
“你也沒吃啊。”楊銳突然想起來似的,感慨的抓住肩膀上的小手,輕柔的捏了捏。
盡管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景語蘭的臉還是紅了起來。
“我和你去熱飯。”楊銳呼的站起身,抓著景語蘭的手,進到廚房中。
景語蘭不得不小跑兩步,才跟上楊銳的節奏,手還被楊銳牢牢的抓著,不由道:“我一個人熱就可以了,你去看書吧。”
“今天不看了。”
“剛寫的東西,不要訂正一下嗎?”
“大綱而已,有沒有錯別字都無所謂。”楊銳說著,將景語蘭的手鬆開了。
恢複自由的景語蘭,有些莫名的悵然若失。
忽的,兩只強壯的手臂,又挽住了她的腰。
“真是的……”景語蘭輕輕的拍了一下楊銳的胳膊,嘴角卻是忍不住的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