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策剛才被擠兌的不行,現在跳出來了,反而頭腦清醒了一些,自嘲的道:“紀贍又不是昨天才出生的,他的性格,老爺子能不知道?有他在委員會裡,我就爭不過楊銳。”
“紀贍是紀贍,他影響力沒那麼大。”蔣同化聽的也懷疑起來,嘴裡卻是不能承認的。
梁策也不要他承認,靠著柱子,繼續憂鬱的抽煙,像是自己女朋友被人搶了的模樣。
啪啪啪啪!
身後的會議室裡,人們不知道說到了什麼,使勁的鼓掌起來。
蔣同化向後回了一下頭,又轉了過來。
“去吧。”梁策摁滅煙頭,道:“跟著我也沒什麼鳥事。”
“沒事兒,我跟著你。”蔣同化連忙表忠心。
“你跟著我有什麼用,我遛鳥去,你也去?”
“去,怎麼不去,我給你拎鳥籠。”蔣同化也不要節操什麼的了,能拍的馬屁一個都不放過,只求積分夠了續一條命。
梁策抖抖衣服,將煙頭彈開了,邁步就走。
蔣同化連忙跟緊。
兩人一前一後,影子拉的修長。
會議室內,楊銳與諸人言談甚歡。
gp委員會的首要工作是制定一部《藥品生産管理規定》,大家不管是閑聊還是開會,話題自然會側重於此。不用說,楊銳在這方面的優勢大的像是孫悟空做蒙面牛郎似的,他甚至能找出兩三個版本的《規定》,要國外的資源更是不在話下。
這也是因為國內生物系專業對醫學實驗室和醫學相關産業的依賴,國內的基礎投入向來不高,醫學相關産業又是最來錢的,包括楊銳曾經的碩士導師,都是靠著給藥廠打工,才能支援個人消費和實驗室研究。
像是gp這種卡藥廠脖子的東西,也是基礎生物界少數能吃飽的專案,有很多學者都會用心鑽研,以至於一些基礎生物學的學者,做著做著都轉行了——喜大普奔!
這樣的背景,使得全中國的生物系都有向醫療拋媚眼的傾向,一個明顯的例子是癌症相關,若是以“癌”或“cancer”為關鍵字來搜尋論文的話,作者單位之五花八門,足以令人驚訝:中國原來有這麼多專業啊!
而對今天剛剛成立的gp委員會諸人來說,楊銳的表現更是令人驚訝。
大家其實都是剛剛接觸這方面,一些學者對“藥品生産管理”方面的瞭解興許還沒有工廠的工人多——當然,這並不影響他們的工作,對成熟的相關産業研究員來說,只要幾個月的時間,就能補上這一課,然後有模有樣的做些輔助工作。
不過,要補課就需要人來教了。
發現楊銳對藥品生産有了解,不少人立即和他聊了起來。
並沒有人奇怪楊銳對制藥業的瞭解,能做出參與臨床試驗的新藥的人,都可以說是制藥業的代表了。
一群人很快聊的熱絡起來。
楊銳有意無意的選出幾條自己認同的《藥品生産管理規定》的總綱之後,會議的氣氛更上一層樓。
楊銳亦是很認真的參與討論。
這種類似法規性質的《規定》,和專門的學術報告還是很不同的,最基本的一點,就是受到不同人的不同認知結構的影響。
楊銳希望得到一份符合自己認知的《規定》,就不會完全照抄腦海中的《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