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戈和範小田剛聽到這個病名的時候都是一臉茫然。
尤其是範小田,他信誓旦旦地搖頭:“不可能。”
醫生捏著鋼筆的筆蓋輕哼,覺得他不見棺材不落淚,幹脆招招手,說:“你過來。”
範小田聽話地從apha懷裡蹦下來,屁顛屁顛地走到醫生身邊站著。
“我給你算算時間。”醫生掏出手機,定了個一分鐘的時,“你看你離開apha能堅持多久。”
範小田不以為然,荊戈就坐在桌子的另一頭,近在眼前,不過是不能抱著,能怎麼樣?可三十秒後他就後悔了,小臉刷白,四十秒的時候,他的身體開始發抖,五十秒,呼吸急促,一分鐘還沒到,他哧溜一下拱回荊戈懷裡哭哭啼啼地蹭。
荊戈:……
“唉。”荊戈嘆了口氣,按著範小田的後頸和他親親,於是範小田瞬間滿血複活,趴在apha懷裡精神抖擻。
其實這個病吧……沒什麼大問題,就是粘人的最高境界,也就範小田能把自己折騰出這個毛病。
葉安女士聽聞這事兒以後,特地致電,給了親兒子四個字的評價——“自作多情”,把範小田給氣的,當天連喝了三大碗雞湯,睡前還坐在荊戈懷裡揪被角,揪得滿頭大汗,倒是不忘挺挺肚子。
快開春了,範小田的小腹總算隆起來了些微的弧度,穿薄點的衣服出門,如果坐公交車,都有人給他讓座了。範小田特嘚瑟,成天拿肚皮頂荊戈,暫時放過大鳥,天天鬧著要apha揉肚子。而荊戈惦記著他那個讓人啼笑皆非的病,寸步不離地守著,就差沒把範小田綁在懷裡了。
但其實他鬧騰得沒以前兇了,荊戈有回半夜驚醒,發現範小田縮在自己懷裡哭。
“小田?”荊戈嚇壞得猛地把他抱住,一邊安慰,一邊伸手摸索著開燈。
他卻不要開燈,說:“別動。”
荊戈連忙縮回手,將範小田牢牢地摟著。
濕熱的觸感從頸窩裡傳來,混著沉重的喘息,oega應該哭了一會兒,荊戈滿心自責,忍不住問:“難受為什麼不叫醒我?”
範小田習慣性地哼哼兩聲:“我……我不難過。”
“不難過哭什麼?”
範小田沉默片刻,難得失落地呢喃:“不知道。”
他說:“荊哥,你在我旁邊的時候特別好,真的特別好……好到我害怕失去你。”說完又開始嗚嗚地哭泣。
荊戈聞言,越發覺得範小田的病情有點重。
“孕期重度依賴a綜合徵”患者範小田還在傷春悲秋:“我剛剛睡醒,家裡好安靜,只有我一個人睜著眼睛。”
“我捨不得叫醒你,怕你嫌我煩,可我特別想和你說說話,哪怕只是一兩句也好。”
範小田狠狠一抽鼻子:“長夜漫漫,我好寂寞呀!”
荊戈聽到這兒,沒好氣地彈了一下他的腦門:“我就在你身邊,寂寞什麼?”apha把小o的腿盤在腰間,欺身壓過去,“要我說,就該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說都燒了,然後用世界名著洗洗腦。”
提到小說,範小田秒慫,那些小說是他的寶貝:“我今天剛看了本新的。”
“……”
“我不想知道。”荊戈啃他的喉結,“你睡吧。”
範小田非要說:“小說裡有對同父異母的兄弟……”
“打住。”荊戈的頭皮一下子炸起來,二話不說吻過去,含含糊糊地嘀咕,“給我閉上眼睛睡覺。”
範小田委屈巴巴地回答:“閉著呢。”
“把腦子也給我關上。”
“……哦。”某個o更委屈了,試圖住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