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夜,紅燈區熱鬧得有些不可思議。
範小田推開車門,踩著厚厚的積雪東倒西歪地蹭到荊戈身邊,他出門前換了雙羊毛靴,現在方才後怕,要是沒穿這雙鞋,在雪地裡走兩步就要凍死。荊戈對著手哈了口氣,攬著範小田的肩膀往霓虹燈下走,搖晃的人影混著嘈雜的歌聲,他不敢嘚瑟,怕怕地縮在apha懷裡東張西望。
霓虹燈下時不時閃過醉鬼的身影,他們穿得光鮮亮麗,卻連句話都說不清,荊戈摟著範小田,蹙眉穿過酒氣熏天的人群,按照線人提供的線索推開了夜店的門,聒噪的歌喉瞬間將他們淹沒。
範小田伸出去的腳又縮回來,杵在荊戈懷裡哆嗦。
“怕了?”荊戈親親他的耳垂。
範小田點頭又搖頭,適應以後,扯著嗓子對apha嚎:“好吵啊!”
荊戈好笑地望著他:“嫌吵就把耳朵捂起來。”
範小田有點想把耳朵捂起來,但是看了看周圍,似乎大家都很習慣這樣的歌聲,他覺得捂耳朵沒面子,便抱著apha的胳膊往裡走,走了幾步倒是適應了。他們剛走進門,很快就有侍應生前來引路。
“你定了位置?”範小田如臨大敵,看荊戈的目光變了。
“不是我。”荊戈沒好氣地捏他的腰,“我不知道這兒的位置怎麼定,是局裡的線人定的。”
他聽瞭解釋安下心,跟在侍應生身後走進一間半封閉式的包間,之所以說是半封閉,因為包廂對著走廊一側的門是木頭的,而對著酒吧正中舞臺的牆卻是玻璃的,舞臺上的表演一覽無餘。
兩個o正抱著鋼管邊脫邊跳,舞臺下擠滿了狂躁的apha,各個興奮得手舞足蹈。範小田嚇死了,等侍應生一走,一蹦三尺高,捂著荊戈的眼睛不讓apha看。
“你要看……我回家脫給你看。”他掛在荊戈懷裡哭唧唧,“不就是揉大腿扭屁股嗎?我也會。”
荊戈抱著他,摸索著坐到沙發上,範小田還不樂意,非要apha轉個身,apha只好聽話地坐到背對玻璃的那一側,他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松開手。
“幹嘛?”荊戈脫了外套,裡面竟然是西裝三件套。
範小田的眼睛立刻直了,蹭得一下躥過去,窩在apha懷裡不肯起來:“你穿得太帥了,別的oega看見怎麼辦?”
“帥什麼帥?”荊戈捏他的腮幫子,“穿別的太奇怪,還不如穿個西裝。”
“你平時都不這麼穿……”
“出警怎麼穿西裝?”
“也是。”範小田把臉埋在apha肩膀邊平整的布料上,陶醉地嗅,然後一點點軟下來,癱在荊戈懷裡哼哼,“想發情。”
荊戈捏他一下:“不許。”
“真的想。”
“不許。”荊戈俯身咬範小田的耳朵,“你在這兒發情,我就把你按在玻璃上、操。”
apha話音剛落,懷裡的oega就開始往外躥奶香,額頭也開始冒熱氣,身體緊跟著扭動起來:“你是不是故意的?”
範小田崩潰了:“你說這種話就是勾引我發情。”
“故意又如何?”荊戈望著oega似笑非笑,“我就算在這兒把你操、軟了,也是合法的。”
他被荊戈露骨的情話刺激得愣了愣,忽然福至心靈:“你偷看了我的小說?”
“你……你不要亂學……”範小田抱著荊戈的脖子悲憤不已,“我以後不亂看了。”
荊戈目的達到,心滿意足地拍了拍oega的屁股,鬆手招侍應生進屋點了兩杯酒,名字範小田沒聽過,但聽起來很厲害。
“我也要喝。”他坐在荊戈懷裡開始興奮。
但是apha從來只會給他潑涼水:“兩杯都是我的。”
“……”
玻璃窗外的表演進行到精彩處,舞臺上的o都只剩遮羞布,範小田悄悄咪咪看了幾眼,又低頭摸自己的肚皮,覺得身材方面還不算輸,心情微妙地好了一點,而ogea們表演完,舞臺上又來了幾個apha,一站定,先什麼都不幹,直接扒衣服。
範小田:!
他心虛地看了眼荊戈,見apha沒反應,就繼續偷偷摸摸地欣賞。舞臺上的apha脫了外套,露出單薄的襯衫,然後在尖叫聲中瘋狂往身上倒啤酒,淡黃色的酒液立刻勾勒出了肌肉的線條,舞臺下的小o興奮得直接發情的都有。
範小田抖抖,默默縮回脖子。
“好看?”
他本能地搖頭,繼而嚇得一瞬間溜到沙發另一頭。荊戈端著酒杯,沒有喝,只蹙眉輕輕搖晃,薄薄一層酒在杯底搖晃,看得oega心驚肉跳。
“唉。”荊戈嘆了口氣,仰起頭將酒喝了,然後在範小田驚恐的目光裡俯身湊近,溫柔地親吻他顫抖的嘴唇,“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你……你會……”唇齒相濡,範小田被辛辣的酒氣嗆出了淚,剛想掙紮,apha就按住了他的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