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荊戈想了想,幹脆豁出去,“因為你已經讓我欲罷不能了。”
只見範小田的雙眼迅速發亮,人也不迷糊,腿也不晃了,分分鐘恢複正常,臉猛地貼近apha:“真的?”
“嗯,真的。”荊戈無奈地拍了拍他的屁股。
範小田立刻從荊戈腿上跳下來,一路嘚瑟進臥室,嘴裡嚷嚷著“不去了”,又開始倒騰起石頭章子。
勉強把oega安撫住的荊戈鬆了口氣,轉而給繆子奇打電話,可憐的片兒警在電話那頭嚇得一聲慘叫,據說當時就屁滾尿流地回了家,好說歹說截住準備離家出走的白易,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麼,荊戈不知道,也不關心,因為apha還要煩自家快要發情的小o呢。
說起來對於這個聚會荊戈心裡沒有底,倒不是怕別人對範小田評頭論足,而是一個即將迎來發情期的oega根本忍受不了別的資訊素的刺激,但是荊戈每每隱晦地提起這件事,他都信誓旦旦地說沒關系,且想去的慾望很強烈。
“我是你的oega啊。”範小田的理由充分,並且讓荊戈無法反駁,“不帶我帶誰?”
“那你噴噴阻隔劑。”
他立刻裝作沒聽見,低頭練習篆書。
荊戈說了好幾回都沒將範小田說通,只好每晚睡前咬一咬腺體,但是他越來越敏感,光是咬都能來感覺,半夜小兄弟偶爾會突然戳到荊戈的大腿,想來夢裡沒幹好事兒。
可是荊戈控制不了他的夢,只能在遇上小兄弟戳腿的夜晚任勞任怨地幫忙揉,如果範小田在過程中睡醒,他們就黏糊糊地親熱一回,不醒,apha就自力更生,不過幾天的時間,警局裡的同事開始笑話他上班的時候打哈欠,猜他們的夜生活很愉快。
荊戈聽見隨便附和兩聲,各種甜蜜不足為外人道也。
又過了兩天,接連下了兩場秋雨,範小田回了趟家,和荊戈一起把厚衣服搬到了小公寓,葉安女士順便檢查了他的刻章成果,給予了一定的肯定,並要求兒子再接再厲。
範小田深受鼓舞,向葉安保證自己一定勤奮刻苦,爭取將祖傳刻章手藝發揚光大。
他媽給了他一個爆慄:“什麼祖傳?就你媽我會刻。”
範小田委屈巴巴地抱著腦袋往門口跑,路過絲瓜藤的時候絆了一跤,剛好跌進荊戈懷裡。荊戈左手一個揹包,右手一個大塑膠袋,全是他要穿的冬衣。
“慢點。”
“荊哥。”範小田抱著荊戈的腰,“你說我章子刻得好不好?”
荊戈當然說好。
“不行,你要說實話,不能哄我。”他卻開始鬧別扭。
“真的好。”荊戈笑眯眯地回答,“我很喜歡。”
範小田眨巴著眼睛,手指在apha的手腕邊摳來摳去。
“嗯?”輪到荊戈問他了。
他搖頭:“就是覺得離發情期越近,我越是等不及……”
範小田說完,伸手接住一片從牆邊滑落的枯葉,葉片的邊緣焦枯發黃,每一道深深的紋路都是生命流逝的痕跡,他愣愣得看了會兒,跟著荊戈埋頭往前走,步子彷彿踏在柔軟的時間上,從他幼時的歲月一路走到現在,終於走到了apha面前。
範小田抽了抽鼻子。
“怎麼了?”荊戈立刻回頭。
“喜歡你。”他哼哼唧唧地貼過去,“荊哥,我真的好喜歡你。”
荊戈好笑地望著範小田:“你就不怕現在這麼喜歡,以後膩味?”
他大驚失色:“喜歡怎麼會膩味呢?”
也是,範小田的喜歡持久彌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