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荊戈來接他回家的時候,他還在難受:“荊哥,我早點想到這件事就好了。”
“你擔心傷到孩子?”apha揉揉範小田的腦袋,“沒事兒,週末我陪你一起在店裡,有人來買炒貨我還能幫幫忙。”
他把腦袋擱在荊戈的肩頭,眨巴眨巴眼睛:“荊哥。”
“嗯?”
“是不是我做了什麼錯事,你都有辦法解決?”
荊戈在開車的間隙無奈地笑了一聲:“沒算好時間哪裡算是錯事?”
“但如果你遇到什麼沒法子解決的事情,我是你的apha,當然要幫忙。”
範小田的眼珠子在眼眶裡滴溜溜地轉了幾圈:“我現在就有沒法子解決的事。”
“炒貨攤?”
他搖頭,下巴往荊戈的頸窩裡湊,嘴唇都快貼在apha的耳垂上了:“不是的,是我實在太喜歡你了,看見你就忍不住發情。”
得了,又是情話。
荊戈把範小田撥弄到副駕駛座上,狠狠地瞪他一眼:“回家再收拾你。”
範小田美滋滋地坐著,覺得荊戈被自己撩到了:“等你,不收拾是小狗。”
結果apha真的收拾了他:荊戈把所有的阻隔劑都擱在了床頭,威脅範小田再胡鬧就全天候噴。
“你還不如做小狗呢……”範小田抓著一大把青菜哭唧哇啦地抱怨,“每次都用阻隔劑來嚇唬我。”
案板上的胡蘿蔔被荊戈迅速切成小條,apha哼著歌,心情明顯好得不行:“現在不嚇唬嚇唬你,都治不住你了。”
荊戈說的是實話,現在的範小田嘚瑟得快上天了,在apha面前嘚瑟,在爸媽面前也嘚瑟,就沒他不能嘚瑟的地兒,不過話說回來,也怪荊戈自己,非要把範小田慣成這樣,但凡apha兇一點,oega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荊戈嘆了口氣,把胡蘿蔔歸攏到碗裡備用。
“你嘆什麼氣?”範小田還在和青菜葉子做鬥爭。
“我懷念剛認識你的那段時間,你特別文靜,哪像現在啊?”荊戈話音剛落,背上就多了個o,範小田正蹬著腿往上蹭呢,“現在你能安穩五分鐘我都開心。”
屋外忽然傳來門鈴聲。
範小田愣了愣,繼而聽見荊戈說要去開門,他幫apha解開圍裙,好奇地問:“快遞?”語氣詫異,因為在範小田的認知裡,荊戈根本不是會在網上購物的人。
“應該吧。”荊戈語焉不詳。
他沒在意,把圍裙系在自己身上,專心致志地把青菜裡的枯葉子挑掉,等挑完回頭,發現荊戈坐在客廳的沙發裡,面色沉重地看著面前的兩束花。
一束範小田認得,是荷蘭三色玫瑰,配著滿天星,適合放在家裡,另一束他不認識,只覺得那些玫瑰開得格外妖冶,暗紅色的花瓣宛若幹涸的血跡。
他沒有來地打了個寒顫,繼而看見荊戈抬起頭,手裡攥著張小卡片。
範小田還不知道那是蘇安特意留在花束裡的留言,他傻乎乎地跑過去,捧起三色玫瑰:“哇,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