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到的魚燒湯肯定鮮美,如果有豆腐就好了,能熬出一鍋奶白色的魚湯。
荊戈瞧著範小田咽口水,猜到他在腦補,連忙把人抱在身前:“釣不釣得到都難說,別想太多,等會吃不到還難過。”
範小田一點也不擔心:“有你在呢,肯定能吃到。”
於是荊戈肩上的擔子重了,apha皺眉扛著魚竿,就像扛著他沉甸甸的希望,一步一步地往湖邊走。
“你這麼說,荊戈就是把湖水抽幹了也要給你釣一條魚上來。”白易一直在旁邊聽,此刻忍不住湊過來,“你真的那麼想吃?”
“哎呀……”範小田搖搖頭,“我知道釣魚不容易,我就是想要荊哥知道,無論做什麼我都信任他。”
白易聽得笑彎了眼睛,抬手揉了揉範小田的腦袋。
他哪裡是不知道釣魚難?只不過和荊戈相處的時候不由自主地信任apha,還忍不住撒撒嬌,有些話不過腦子就這麼出來了。範小田想想,站起來追著荊戈往湖邊跑。再說荊戈,一門心思撲在釣魚上,剛和湖邊垂釣的旅客取完經,身後就撲過來一個oega。
除了範小田,還能是誰?
“你來做什麼?”荊戈反手摸了摸他的腰。
“陪你一起釣魚。”範小田握住apha的手,一道往湖邊走。
湖邊擱著幾張小板凳,是景區提供給垂釣者的,他倆選了有樹蔭的地方坐下。一開始還是一人一張板凳,後來範小田見四處沒人,立刻忍不住了,拱到荊戈身前一趴。
“嗯……”他哼哼。
“困了?”荊戈單手舉著魚竿,低頭瞄了範小田一眼。
他說昨晚累著了。
荊戈笑了笑:“哪有那麼累?等你發情期到了,得更累。”
等到了秋天,範小田進入發情期,他倆要在床上待好幾天。估計是想到這一茬,荊戈懷裡的oega軟了,紅著臉喘氣,瞧模樣似乎是有點情動的意思。
荊戈上去就把他的小腺體捏住了:“給我憋住啊。”
憋就憋,範小田皺眉抬頭:“你說我要是堅持不住了怎麼辦?”
“什麼堅持不住?”
“就是三四天都要……這樣那樣,我覺得好累。”
“你又不要動。”
“要的。”
“那你動得也少。”
範小田想想也是,便沒那麼發愁,轉而抱著apha的脖子打瞌睡,眼前不斷飄過泛黃的樹葉,秋天真的快要來了,連湖風都帶了涼意。荊戈坐在湖邊,時而看看懷裡的oega,時而瞧瞧泛起漣漪的水面,覺得範小田的面頰有點冷,就把隨手帶來的外套給他披上。範小田迷糊得快要進入夢鄉,根本沒察覺到肩上多出件衣服,就鼓著腮幫子喘兩口氣,然後腦袋一歪,窩在荊戈懷裡睡過去了。
其實換做平時,他沒這麼貪睡,只不過劇烈運動以後有點不適應,加上臨近秋天,即將到來的發情期多多少少給他的身體帶來了點影響,過些時日估計會成天癱在床上睡覺。荊戈也在考慮這些事,準備回市裡以後先把範小田發情的大致日期上報給局裡,到時候可以請假在家陪著oega,這是國家的規定,有伴侶的apha和oega可以在發情期請假,任何事業單位都不會不批準,到時候oega懷孕了,雙方還可以同時請好幾個月的産假,特別人性化。
荊戈想到這裡,沒忍住摸了摸範小田的肚子。
“嗯……”他在夢裡扭了一下,後背撞到了魚竿,平靜的湖面瞬間蕩起圈圈水波。
荊戈嘆了口氣,這樣能釣到魚才怪。
最後他倆果然沒釣到魚,範小田倒是睡了個好覺,荊戈抱著他和別的旅客買魚的時候,他都沒醒,等到了帳篷邊,才困頓地揉眼睛,然後看見了在水桶裡活蹦亂跳的魚。
“哇……”範小田抱著水桶驚嘆,“荊哥好厲害。”
白易和繆子奇在一旁憋笑,都不戳穿apha,純湊熱鬧。
“不是我釣的。”荊戈生怕待會他嘴裡冒出一連串的贊美,趕忙解釋,“之前湖邊有個遊客釣了三條魚,賣給我一條。”
聽了這話,範小田抹去臉頰上被魚尾巴甩出來的水痕,笑嘻嘻地說:“那你也厲害。”
“是,你家荊戈最厲害了。”白易忍著笑走過來,拎起水桶和繆子奇往棧道邊去,公共衛浴後面有好幾個水龍頭,專門給野營的旅客洗菜做飯用,看樣子他們是要去殺魚了。
範小田沒跟去,他蹲在荊戈身邊,看男朋友。
他的男朋友正專心致志地檢查帳篷的四個角,汗水順著臉頰跌落的樣子特別帥。
“光看著,不幫忙?”荊戈拿他沒辦法。
範小田連忙伸手幫著apha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