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戈溫柔地揉了揉範小田的頭發:“讓我抱會兒。”
他忙不疊地張開手,恨不能把自己貼在男朋友身上,其實範小田不太會安慰人,他平時撒撒嬌,擠出點眼淚就能得到荊戈的原諒,可此時此刻任何言語都無法安撫apha心底的傷痕,他也知道這不是胡鬧的時候,於是安安靜靜地坐著,直到帳篷的拉鏈被白易扯開。
oega起先還想調侃幾句,但瞧見範小田懇求的目光,愣是把到嘴的話嚥了回去,轉而說:“湯燒好了,你們什麼時候吃?”
“沒事,這就來。”回答的是荊戈。
荊戈抬起頭,親了親範小田涼絲絲的臉頰,嘴唇在他的嘴角逗留了片刻:“我沒事的,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別擔心。”
範小田湊過去親apha的嘴唇,親完,和荊戈肩並肩走到篝火旁,他坐下來偷偷瞄,覺得apha的臉部線條沒有往日那般柔軟,想來還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就忍不住挪過去,輕輕地拱。
“怎麼了?”荊戈接過白易遞來的湯。
“你……你聞聞我。”
“聞什麼?”apha失笑,“來喝湯。”
範小田結結巴巴地解釋:“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你,又不想你難過,所以……所以只剩資訊素了,要是聞了資訊素你還是難過,就咬我吧。”
“荊哥,我是你的oega,你千萬不要客氣。”
“什麼客氣不客氣的?”荊戈心底的陰霾被範小田顛三倒四的話徹底攪和沒了,忍不住笑著搖頭,“行了,我真的沒事。”
“真的?”範小田將信將疑。
“真的。”荊戈把湯吹涼了,喂他喝,“白易燒的蘑菇蔬菜湯,你喝了正好降火,嘴裡的泡說不定就沒了。”
湯裡飄著幾片白嫩嫩的蘑菇片,範小田瞅準時機吸了一口,繼而含著湯含含糊糊地嘀咕:“那也要聞聞。”言罷,扯開衣領,用眼神示意apha湊過來嗅。
荊戈就真的湊過去嗅嗅,甜絲絲的奶香果然好聞,像一杯熱烘烘的牛奶,apha剋制不住舔了一下。
“哦呀。”範小田低頭瞧脖子上的水痕,美滋滋地嘀咕,“我就說我好聞嘛……”
荊戈又咬咬他:“快喝湯。”
範小田終於乖乖地捧著碗把湯喝了,喝完,倚在荊戈懷裡蹭來蹭去,他惦記著洗澡的事兒,不停地拉扯apha的褲子,把荊戈的褲子拽出一堆奇怪的褶子。荊戈默默地盯著胯間看了會兒,把湯喝幹淨了,拎著範小田的手腕把他拽到懷裡,然後兩個人藉著火光對視。
範小田拼命眨眼間,眼底跳躍著慾望的花火。
“忘記我說過什麼了?”荊戈嗦了下他的腮幫子,“我絕對不會讓你提前發情的。”
範小田說曉得,然後豎起手指頭發誓:“我絕對不發情,就摸摸。”
“不許摸。”
“要摸。”
“小田,摸了你就想發情,前幾天在車裡差點出事,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我真的控制得住的。”範小田蔫頭耷腦地反駁,“我被你臨時標記過,所以慾望特別強烈……我是你的oega呀,想摸是正常的。”
他難受得扒拉著手機搜尋資料給荊戈瞧:“你看,都說了被臨時標記的oega極其渴求apha。”
手機螢幕上晃過一連串標題,其實不用範小田查資料,荊戈也明白這個道理,畢竟之前爺爺已經警告過一次,apha也覺得自己找到了發情與否之間的平衡,可是範小田站在天平的正中央蹦蹦跳跳,時不時就要往發情的秤砣上倒,荊戈攔都攔不住。
夜裡風稍微大了一點,草葉子被吹成暗綠色的波浪,範小田的手指在草叢裡來回穿梭,無精打採的模樣,直到聽見荊戈說去洗澡,整個o才恢複了精神。
荊戈拎著裝著衣服和洗漱用品的袋子從帳篷裡出來,牽著他的手往棧道旁走。
“說好了啊,你一間我一間。”apha的叮囑聽上去特別沒有底氣,“不許跑到我的隔間裡來,聽到了嗎?”
“聽到啦。”範小田興奮得飄飄然。
荊戈抿了抿唇,握著他的五指稍稍用了點力。
“聽到了嘛。”範小田消停了一點點,“不去你的隔間。”
可是你可以來我的隔間啊——他的言外之意此刻的荊戈還沒聽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