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戈一言不發地坐下,把他反抱在懷裡,範小田的注意力還在電視螢幕上,後頸邊有點熱風他沒在意,於是就這麼被apha按在身下狠狠地咬破了腺體。
電視上的女明星正在不遺餘力地誇獎某款面膜,窗外傳來未開學的孩子的嬉鬧笑聲,範小田微弓著腰,喘息著蜷縮在荊戈懷裡,涼絲絲的水意順著頸側滑落,應該是稀薄的血水。他察覺到了疼,撅了撅屁股,結果荊戈咬得更用力了。
“啊……”範小田終於疼出了眼淚。
荊戈連忙小心翼翼地鬆了口,舌尖捲走些許血跡,同時用雙臂摟緊了範小田的腰。他還沒清醒,身體因為apha的資訊素的侵入軟綿綿的,順勢栽在荊戈懷裡,指尖和腳趾都時不時蜷縮幾下,迷糊得特別可愛。
“小田?”荊戈幫他翻了個身,也是為了方便貼創口貼。
他昏昏沉沉地“嗯”了一聲。
荊戈把創口貼貼成醜醜的叉:“每天都要記得擦藥水,換創口貼的時候小心些,我等會把這些東西都放在你的行李箱裡,千萬別忘了。”
“嗯。”
“我會每天打電話監督你的。”
“嗯。”
“你記住了嗎?”
“嗯……”
荊戈貼創口貼的手頓了頓:“你真的記住了?”
範小田還是“嗯”,“嗯”完扭了扭腰,說:“我好像硬了。”
“……”荊戈默默地將他摟緊,然後進行了某項範小田喜歡的運動。
事後apha洗手洗了很長時間,範小田趴在涼席上打盹,電視早就被荊戈關掉了,他也提不起興趣繼續看,只想鑽到apha懷裡使勁兒地聞。每次被臨時標記以後,範小田對荊戈的依賴性就大些,他終於明白了幾分apha和葉安的擔憂——僅僅是臨時標記就已經不想分開了,如果現在有誰說他以後不能和荊戈在一起生活,他肯定會發瘋。
所以若是成結以後分開……範小田不寒而慄,抱著胳膊打了個寒顫,正好荊戈推門回來,將他從身後抱住了。
“嗚。”範小田悲從中來,“荊哥。”
“怎麼了?”荊戈的嗓音和他一樣沙啞。
“我不要和你分開,嗚嗚。”
荊戈親親他的頸窩:“不分開。”
“真的不要。”範小田渾身發抖,“嗚嗚嗚。”
apha察覺出他的異樣,連忙起身將他摟在懷裡,見範小田整張臉都哭得皺巴巴的,又是心疼又是想笑,就捏著面巾紙替他擦眼淚。範小田被幻想中的離別刺激得淚流滿面,彷彿化身電視劇中的悲情主角,永遠不能和a相守,只能在相思中了卻殘生。
殊不知他的一舉一動在荊戈眼裡都惹人發笑,硬忍著才沒笑出聲,也是心疼他的眼淚的緣故。
“別哭了,再哭頭疼。”
“你說我慘不慘!”範小田難受得縮成一團。
可是荊戈哪裡知道他腦補了什麼劇情,只能順著說:“慘。”
“我太慘了……”範小田又開始掉眼淚。
“沒事兒,有我呢。”
“有你我也慘!”範小田猛地睜開被淚水糊住的雙眼,和apha四目相對。
一秒,兩秒……五秒。
他忽然回神,撓撓荊戈的臉頰,臉頰迅速漲紅。
“冷靜了?”荊戈的唇角勾了起來。
範小田咬著嘴唇羞恥地點頭,然後憋悶地嘀咕:“荊哥,你想笑就笑吧,臉都憋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