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戈陪範小田玩到快十二點,他困得眼皮子打顫,剛一沾床,睡意就鋪天蓋地襲來,瞬間吞噬了他的理智。而荊戈把範小田玩的皺皺巴巴的小圓片收到櫃子裡,還用塑膠紙將它裹好,畢竟那是小田最重要的回憶之一。
荊老爺子的心情因為前一晚的插曲變得極好,第二天再也沒用柺杖抽荊戈,而是樂呵呵地牽著兩條狗訓練。
家裡就剩他們倆。
範小田吃了早飯,趴在荊戈背上蹭,電視機雖然開著,但沒人去看。荊戈正蹲在院門口修剪爺爺種的一盆月季花,生怕他刺到手,時不時回頭看。
其實apha多慮了,範小田的注意力完完全全不在花上。
“荊哥。”他抱住apha的脖子晃了晃。
“嗯?”荊戈撕掉一小片枯黃的葉子。
“我剛剛思考了一下人生。”
荊戈:“……”
“你才多大啊?”荊戈摸索著拍他的屁股,“二十歲出頭的人是思考不了人生的。”
範小田不服氣:“你不也二十多歲?”
荊戈說:“我站在二十多歲的尾巴上,從不思考這麼哲學的問題。”
“那你思考什麼?”範小田揪著這個話題不放。
“我思考和你的未來。”apha頓了頓,“主要是思考你。”
他聽得直樂,親了荊戈的耳根一口。
“一想到你啊……我就覺得還得再努力,要不然你這個小太陽就要照別人了。”
範小田輕哼一聲:“我是矢志不渝的太陽,就照你嘛。”
這回荊戈轉頭親了他一口。
他倆又蹲在一起把院子裡的花花草草都修剪了一遍,爺爺剛好牽著大黑回來。狗a一改原先的精神抖擻,整隻狗呈現出萎靡不振的氣息,奧斯卡時不時舔舔它的臉,很是憐愛。
範小田嚇了一跳:“爺爺,我家格蘭美怎麼了?”
荊老爺子嘿嘿直笑:“沒事兒,第一天訓練都這樣。”說完牽著狗又往外走,說是還有新的訓練專案要完成。
看來大黑的日子也不好過啊……範小田有點憂心忡忡。
倒是荊戈習以為常:“不用擔心,爺爺有分寸的。”
他蹲回apha身邊,拿小鏟子給幾顆包菜鬆土:“唉,心疼。”
荊戈忽然丟下噴壺,按住了範小田的肩:“只許心疼我。”
“啊?”
apha勾了勾唇角:“只許心疼我,要不然今晚……”
荊戈沒有說下去,但是範小田被apha臉上的笑意嚇住,渾身泛起寒意,覺得荊戈和荊老爺子當真是一家人,那種不懷好意的笑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開始犯愁,覺得有點承受不來突然開竅的男朋友……
只可惜範小田再一次會錯了意,荊戈只是想威脅他再想別人或狗,晚上就不睡同一張床而已,和範小田腦子裡噼裡啪啦炸碎的黃色氣泡根本沒關系。
下午,小兩口告別了爺爺,範小田回到炒貨攤整理攤位,荊戈也把便利店打掃幹淨。
範小田一拍腦門:“荊哥,我都忘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