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不許‘哦’。”
“哎呀,你怎麼這麼對自己的太陽說話?”範小田挺起胸脯,得意得要是身後有條小尾巴,一定翹得老高,“小心我不照你。”
然後抬起雙手捂住荊戈的眼睛:“天黑啦。”
要多幼稚有多幼稚,可apha偏偏就吃這一套,心軟成一汪春水,甚至破例答應範小田的無理要求,大晚上爬起來,翻箱倒櫃地找白色的紙片和水彩筆。
荊老爺子本來睡在二樓,被他倆乒乒乓乓的聲音嚇得躥下來,以為荊戈忍不住把範小田折騰發情了,結果還沒開燈就看見兩團黑乎乎的影子蹲在客廳裡,伴隨著詭異的沙沙聲扭來扭去。老爺子不愧是當過兵的,臨危不亂,拎著柺杖就上去了。
黑暗中傳來荊戈的一聲悶哼,啪嗒一聲燈亮了,抱著紙盒的範小田從apha懷裡探出頭,與金雞獨立的老爺子四目相對。
各有各的……崩潰。
荊老爺子涵養再好,也忍不住罵:“荊戈,你做什麼呢?”
荊戈把範小田藏在身後,說:“做……做回憶。”
他摳摳手掌心的紙片,悄咪咪地抱住apha的腰,在荊戈身後對荊老爺子擠眉弄眼。範小田覺得自家的apha就得自己保護。他把剛從紙殼箱上挖下來的圓片塞進口袋,硬是拱到荊戈身前。
“爺爺,對不起。”
“你沒事就好。”荊老爺子是過來人,知道他們小兩口在膩歪,“我還以為我這孫子控制不住,做禽獸了。”
荊戈聽得臉上青一塊紅一塊,很沒面子。
“沒有,荊哥沒欺負我。”被滿足過的oega很給荊戈爭光,隻字不提他倆在床上互摸的事兒,“爺爺,你早點睡吧。”
荊老爺子鬆了口氣,轉身上樓,沒走兩步又回來:“他什麼都沒幹?”
範小田怔怔地抓頭發,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試探:“沒……沒?”
結果荊老爺子輪著柺杖又來了,他嚇得把後背貼在荊戈胸口,尖叫:“幹了,幹了!”
“他幹什麼了?”
“他……他揉我屁股,嗚。”範小田慌得哭聲都出來了。
他就想保護apha而已,怎麼這麼難呢?
誰料荊老爺子終於放下柺杖,露出“孺子可教也”的神情,樂呵呵地往樓上走。範小田杵在原地發懵,直到屁股被捏了一下,才想起來口袋裡的圓紙片。
他們沒找到橡皮繩,範小田也不在意,拿水彩筆噼裡啪啦點好點子,然後將圓片套在手上輕輕一轉。
回憶與現實重疊在一起,他的光呀,從不在遠方。
作者有話說
標題是不是很有靈性(,,′??)ノ”(′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