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小田嚇得一個激靈,醒了,躲在被子裡抽抽搭搭,最後不管不顧地趴在荊戈懷裡到處嗅。
“又怎麼了?”
“我聞聞嘛。”範小田把臉埋在荊戈的頸窩裡,“萬一明天答不上來,你就要噴阻隔劑了,我再也沒得聞了,嗚。”
apha哭笑不得,幹脆平躺著給他嗅。他也就真的認認真真地從荊戈的頸窩嗅到胸口,再從胸口嗅到腰腹,還要往下嗅,被微紅了臉的荊戈從被子裡撈出來。
“小田,和你說點正事。”
範小田舔舔唇角,心不在焉地往被子裡瞟。
荊戈抬手就把燈關了:“別鬧。”
“哦。”範小田把腿探進被子。
荊戈忍了:“我工作很忙,經常要出任務,你真的能接受嗎?”
“能。”
“範小田,專心點。”apha翻了個身,語重心長,“不是我嚇唬你,萬一你發情的時候我遇上了緊急任務回不來,你怎麼辦?”
他傻了眼,哼哧哼哧地爬到荊戈懷裡:“我……我等你。”
“等不到呢?”
“一直等。”範小田委屈地團在apha身邊,“等到你回來標記我……實在不行,我先用抑制劑。”
“被臨時標記過以後再用抑制劑,可跟你以前發情期用抑制劑不一樣了。”荊戈把他摟在懷裡,“會很難受,效果也沒以前好。”
“那也要等。”
荊戈聽了這話,沒繼續問,只是長長地嘆息,這個話題算是翻篇兒了。
不過範小田的心裡終於有了點忐忑,他忽然意識到男朋友工作的特殊性,更加不安地扒著荊戈,愁得睡不著覺。七月份的末尾,再晚,風也是熱的,apha說空調不能整晚開,所以屋裡只有電風扇還在嗡嗡作響,他倆都出了一身汗。
荊戈抬手,把濕漉漉的oega拎開:“太遲了,快睡吧。”
“明天……明天……”
“不噴阻隔劑。”
範小田心裡的石頭落了地,往床邊上挪了挪,後背在涼席上一蹭,舒服得直喘:“嗯……嗯……啊……”
“範小田。”荊戈聽得頭皮發麻,“你幹嘛呢?”
他在黑暗中一哆嗦:“沒……沒幹嘛。”
“那你叫什麼?”
臥室裡安靜了幾分鐘,範小田憋屈地翻了個身,用屁股對著荊戈,還沒來得及多抱怨幾句就困得睡著了。
而荊戈一動不動地躺著,熬到後半夜才把體內的熬幹淨,他聞著甜絲絲的奶香崩潰地閉上眼睛。
婚房要買三室一廳,apha心想,一定要給範小田準備單獨的臥室,否則以後的日子沒法過了,而睡得香甜的oega哪裡能體會荊戈的崩潰,正一拱一拱地往apha懷裡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