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今晚沒有apha管著我們,去喝酒不?”
範小田捂著後頸的傷口連連擺手:“我要在家等荊哥。”他挺可憐的,“我想他了……”
“才兩個小時三十四分鐘。”白易殘忍地揭露真相,“範小田,你以後等的機會多著呢,真的不和我一起去?”
“不去。”他乖巧地坐在沙發上,“白易,你也別去,陪我看看電視吧。”
範小田想起昨晚沒看完的綜藝,拉著白易回到臥室,捧著遙控器播個沒停。白易起先還興趣缺缺,後來也不知是不是被他帶的,笑得前仰後合,一直看到半夜,倆人才腦袋挨著腦袋睡倒在床上。
夜深人靜,房屋的門鎖咯噔一聲開了。
荊戈躡手躡腳地走進門,摘了警帽,還沒松一口氣,就聞到屋裡交織著青梅味的奶香,只得無奈地掏出手機,先給繆子奇發了條訊息,再開靜音。
臥室裡透出一線亮光,時不時變換顏色。apha推門進去,把電視關了,再揉著眉心對著床上抱在一起的倆oega發愁。
範小田的腦袋枕著白易的肚子,白易的手搭在範小田的肩頭,簡直比和apha在一起時還要親密。
“小田。”荊戈伸手把自家小男友撈起來。
“嗯……”範小田聞著味兒蹭到荊戈懷裡,“回來啦?”
荊戈以為他醒了,壓低聲音:“嗯,你繼續睡,我抱你去書房好不好?”說完才發現範小田的眼睛根本沒睜開,張著嘴呼呼大睡。
眉頭還皺著,嘴巴也起了皮,看著像上火,apha心疼地親了又親。
書房裡沒有床,只有一張躺椅,荊戈把範小田放上去,這人囈語著翻了個身,撅著屁股伸手亂揮。荊戈一開始以為他想抱著自己,靠近才聽清他在找枕頭。
“枕頭……”範小田抽抽搭搭地摸索。
荊戈連忙把之前的枕頭遞給他,範小田立刻安穩了,把臉埋在枕頭裡舒舒服服地打了個哈欠。荊戈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見他睡熟,終是放心,走到書桌後擰亮了橙黃色的臺燈,這片溫暖的光不僅照亮了桌面,也照亮了範小田的小半張臉,像一隻黃色的蝴蝶,扇動著半透明的翅膀在他的鼻尖旁翻飛。
屋外偶有夜風刮過,這實在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夜晚,誰也不知道範小田鼻尖上的“蝴蝶”在荊戈心裡捲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荊哥……”範小田忽然翻了個身,騎著枕頭蹭蹭,“咬咬咬咬咬……”
夢裡也惦記著臨時標記的事兒。
荊戈拿著只鋼筆憋笑,低頭翻了幾頁書,一個字兒也看不進去,滿腦子都是範小田,只好起身繞到躺椅旁,蹲下來掐他的腮幫子。
apha掐一下,範小田哼唧一聲,還用雙腿夾著枕頭擺一下腰。這動的次數多了,荊戈察覺出了問題,登時略顯慌亂地收手,看也不敢看他的臉,只借著昏暗的燈光把範小田懷裡的枕頭搶走了。
“嗚。”誰料他竟硬生生驚醒,瞪著滿是水汽的眸子,呢喃,“還給我。”然後看清了荊戈的臉,又驚又喜,伸手抱住apha的腰。
荊戈沒範小田那麼坦誠,紅著臉輕咳:“剛剛做夢了?”
他興沖沖地點頭:“嗯!”
“夢見什麼了?”
“夢見……”範小田的聲音忽然沒了。
荊戈一低頭,就見他臉紅得像個蘋果,羞得直往枕頭後躲,apha天性使然,湊過去逼問:“夢見什麼了?”
“你。”
範小田的回答是荊戈把耳朵貼到他唇邊才聽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