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a為難地問:“能不能換個話題?”
範小田抱著被子往荊戈懷裡蹭蹭:“能。”然後在apha剛鬆了一口氣的檔口,馬不停蹄地追問:“你帶著套見我,是想和我成結嗎?”
這話題真是不換也罷。
“範小田啊!”荊戈彈了一下他的腦門。
範小田可憐兮兮地眨眼睛:“我猜錯了?”
夕陽在天邊熱熱烈烈地燒成一片火海,也燒到了範小田的臉上,apha伸手摸他軟綿綿的臉頰,心裡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堪被範小田清澈的眼神愣是瞧散了。
“沒錯。”荊戈坦然承認,“我喜歡你,以為你的發情期要到了,所以帶了套來標記你。”
“哦。”光彩回到了他的眼底,“這麼說大黑配種的事兒真的有戲?”
倒好像狗兒子比自己還重要一樣。
荊戈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變成了被戳破的氣球,噗嗤一聲飛沒了影,他沒好氣地將範小田按在床上:“我重要還是你家狗a重要?”
範小田笑彎了眼睛:“都重要。”繼而伸手摟著荊戈的脖子湊過去嗅嗅,“你……你更重要一點點。”
他面頰微醺,聞apha的資訊素聞醉了,軟踏踏地癱在床上,衣領耷拉在頸窩裡,於是喉結被荊戈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範小田立刻羞澀地捂住臉,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把後頸的腺體露了出來。
然後撅了撅屁股。
“幹什麼?”荊戈把他壓回去。
範小田抱著個枕頭費力地扭頭:“咬我啊。”說完又把屁股撅起來。
“又不是咬這兒……”荊戈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把他反抱在懷裡,“撅什麼撅。”
“哎呀,不由自主。”範小田把領子扒得更開,那個微微凸起的小腺體在apha眼前晃來晃去,“咬嘛。”
他真的特主動,荊戈不動,就自己摸索著往後靠,直到後頸貼到apha幹燥的唇邊,終是停下來。
荊戈呢?他溫柔地親了親範小田的腺體,然後樂呵呵地做晚飯去了。
孤零零地坐在床上的範小田傻了眼,往床邊爬爬,又捨不得沾滿資訊素的被子,糾結來糾結去還是沒下床,就抱著手機氣呼呼地發微信。
——你為什麼不咬我?
——夏天傷口容易發炎。
“發炎……”範小田頂著半截被子翻了個白眼。
——發炎就發炎嘛。
廚房裡的荊戈正把番茄炒蛋從鍋裡盛出來,看著他的回答,眼前已經浮現出範小田鼓鼓的腮幫子,忍不住勾起嘴角,結果手一抖,指尖被滾燙的番茄汁燙了個小泡。
apha嘆了口氣,也不回微信了,直接推開臥室的門,把蒙在被子裡拼命發微信的範小田拉出來:“吃飯了。”
他愣愣的,手機螢幕上是未編輯完的訊息:咬咬咬咬咬咬咬……
“你打那麼多咬幹什麼?”
“你忽然進來,嚇得我手抖按多了。”範小田憋悶地趿拉著拖鞋,這鞋也是荊戈的,尺碼大了些,他走得一扭一扭的,“誰叫你不咬我?”
apha還真不是不想咬,而是不能咬。
荊戈苦口婆心地教育他:“小田啊,夏天傷口容易感傷,還不能沾水,你想想洗澡或者換衣服的時候多不方便。”
“那就是不咬咯。”範小田生氣了,坐在椅子上拿著筷子不爽地戳碗裡的米粒。
荊戈卻不是真的不想咬,只是理智的標杆立在心裡,攔著感性的沖動:“等你發情期到了……”
“冬天呢。”
“很快就過去了。”荊戈夾了點雞蛋到他的碗裡,發現筷子上沾了一粒米,“張嘴。”
範小田乖乖張嘴,小米粒兒就落在了他的舌尖上。
“不能浪費。”荊戈挺滿意。
apha晚飯做得簡潔,兩菜一湯:番茄炒雞蛋,蒜薹炒肉絲,另配紫菜蛋湯一碗,都是家常菜,範小田扒拉著米飯,含含糊糊地問:“荊哥,你會做飯?”
與他半趴在桌上的姿勢不同,荊戈端坐在桌邊捧著碗,吃飯都吃得正兒八經:“嗯,我父母去世得早,從小就得幫爺爺做飯,所以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