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小田說想摸,當真伸手去摸了,荊戈的警服沾了雨水,他一摸一個手印兒。
“嘿。”摸開心的範小田抱著apha的腰傻笑。
荊戈伸手彈範小田的腦門,彈了好幾下他還是笑個不停,apha只得輕輕嘆了口氣,抬起頭隔著雨幕看陰沉的天,在等雨停和打車之間猶豫不決,最後還是選擇了打車。範小田一上車就打了個噴嚏,繼而窩在後排抱著胳膊犯迷糊,也不說家裡地址在哪兒,就這麼乖乖地跟著apha回家了。荊戈在運河邊有個兩室一廳的公寓,平時老爺子樂意一個人的時候就把他趕到這裡來住,所以收拾得還算幹淨。
公寓在六樓,頂層,帶一個小小的陽臺。
範小田跟在荊戈屁股後頭邊走邊打噴嚏,被樓道裡的穿堂風一吹,冷得使勁兒往男朋友懷裡湊。
荊戈挺自責的:“剛剛不該在雨裡親你。”說完就又被他啃了一口,還是不會親,毛躁地用牙咬。
電梯門開了,他倆緊挨著走進去。
“冷嗎?”荊戈摸著範小田熱乎乎的臉頰很是心疼,“回去洗個熱水澡。”
他暈乎乎地點頭,在電梯裡一直沒說話,進屋以後才“咦”了一聲。
“嗯?”
“荊哥,你不和爺爺一起住嗎?”範小田在沙發上坐了會兒,又騰地跳起來。
原來是因為濕透的衣服在沙發上印了個屁股印兒。
範小田盯著水印發怵,等荊戈抱著幹衣服走過來的時候,哼哼唧唧地道歉。
“沒事。”荊戈盯著屁股印兒發笑,“我的衣服你先湊合著穿。”說完就把幹淨的白襯衫遞了過去。
襯衫上自然也沾了白茶的味道,範小田換上以後歡喜得不得了,抬著胳膊樂呵呵地嗅,嗅幾下再打個噴嚏。而荊戈在小廚房裡切水果,好歹不是西瓜,換成了哈密瓜。
下午四五點鐘的光景,雨過天晴,褪去熱潮的陽光隨著涼爽的風一道湧進半開的窗。
範小田在沙發上六神無主地坐了幾分鐘,好奇地打量簡潔的公寓,然後忍不住湊到廚房門前瞧荊戈切哈密瓜。apha微微前傾著身子,切下來的瓜很工整,就跟本人一樣,連塞進褲子的衣擺都服服帖帖得沒什麼褶子,範小田瞧得心癢,溜達過去把衣服扯出來一點。
“幹什麼?”荊戈無奈地回頭,手裡拿著刀不方便整理,硬是被他拽出來的褶印搞得唉聲嘆息。
其實範小田也說不出為何要這樣做,就是手癢,心裡也癢,非要去撩一下才安心,可撩完害羞勁兒又泛上來,紅著臉往門外挪。荊戈哪裡會放過他,擱下刀把人給逮住了。
“奧……奧斯卡呢?”範小田的目光四處亂飄。
“奧斯卡在大院裡陪爺爺。”荊戈刮他的鼻尖,“怎麼,又樂意配種了?”
他忙不疊地點頭。
“那前幾天為什麼不回我訊息?”apha問完,擔心範小田感冒,把他抱進了臥室。
沒遇到oega之前荊戈一直單身,床上只有一條疊成豆腐塊的淺藍色被子。範小田一看見豆腐塊就受不了了,抬腿用腳尖把被角挑起來。
荊戈頭皮發麻:“服了你了。”
範小田輕哼著坐在床上:“誰叫你當時把套掉在我懷裡的?”
說起這事兒,荊戈頗為窘迫:“我以為……”
“以為什麼?”他瞪圓了眼睛。
荊戈反倒說不下去了,他不是範小田,心裡有點事兒就兜不住,更何況把狗配種當成人成結,說出來太丟臉,apha是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的。
可一提起套,範小田自然而然地想起幾天前的誤會,登時抱著被子質問:“你為什麼帶著套?”
大有不問出理由不罷休的架勢。
荊戈一時沒了話說,只抱著他的腰保證:“我沒有oega,從前沒有,以後也只有你。”
範小田眨巴眨巴眼睛:“哦。”
“哦?”荊戈低頭望他一眼,不滿如此平淡的反應。
結果範小田委屈巴巴地嘀咕:“光說不幹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