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誰耍流氓啊?”荊戈恨鐵不成鋼地彈他的腦門。
結果人家範小田更委屈:“先來撩我的明明是你。”
他說:“是你先讓我聞的。”
“哦。”荊戈拖長了嗓音,“我怎麼記得是你先問我資訊素是什麼味道的?”
還真是範小田先問的。oega坐在床上,當著荊戈的面逐漸變成一隻熟透的番茄,慢吞吞地癱在床上,化成番茄汁流到被子裡去了。
荊戈隔著被子拍他的屁股:“你先歇一會兒,晚飯前我喊你洗澡。”
“嗯。”範小田悶聲悶氣的回答從被窩底下飄出來。
他蒙著頭,渾身都被白茶的氣息籠罩,舒服得嗓音都帶了顫,等荊戈一走,立刻抱著被子滾了好幾圈。
剛好壓著手機,範小田就翻了個身,噼裡啪啦地打字。
——你幹什麼呢?
是發給荊戈的。
——做晚飯。
荊戈回得挺快。
他收到回信,不由自主轉身去看窗外的晚霞,那是夕陽的萌芽,天邊透著些微的紅,更多熾熱的光芒還在盡職地散發餘溫,但總歸是有了頹然的苗頭。
氣溫已經不像中午時那麼高了,空氣裡有雨水的味道。
範小田把臉壓在枕頭上,意識到自己可能要迎來第一個和男朋友同居的夜晚,莫名地興奮起來。
荊戈睡覺會不會打呼嚕呀?
他想到什麼就問什麼,手指一動,微信就發出去了。
幾乎是同時,站在廚房裡的荊戈扶額嘆息。
——一般不會。
“一般……”範小田皺了皺眉,抱著手機認真地思索。
——那不一般呢?
——通宵。
他從荊戈的回答裡品出一絲崩潰。
範小田問完一個問題,手指在聯系人列表上劃拉,看到白易的名字時忽然想起另一件事。
oega哭喪著臉打電話:“喂?白易,我的炒貨攤……”
白易那頭挺安靜的,就是嗑瓜子的聲音刺啦啦地颳著範小田脆弱的心窩:“啊?哦,挺好的,我幫你把攤子的卷簾門關上了。”
“我的瓜子……”他低頭摳了摳被角。
“你的瓜子特好吃。”白易吃得不亦樂乎,嘴裡咯嘣咯嘣咀嚼的似乎還有別的,“地瓜幹也不錯。”
範小田更難過了:“你……你吃了多少?”
“不多不多,也就一袋子。”
他稍稍安心,扒拉著手指算賬,嘀嘀咕咕的聲音把電話那頭的白易逗笑了:“小財迷。”
範小田不服氣:“呀,小本生意。”